若是以往,田伯光定然能在第一时间就接收到令狐冲的眼神示意,也能迅速分辨出令狐冲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此刻,田伯光看也没看令狐冲,一双眼睛就像是黏在了付臻红身上一样。
之前远距离见到东方不败的时候,田伯光就被惊艳到了,此刻近距离这么一看,更是被东方不败的面容折服。田伯光看过了无数美人,却没有哪一个像东方不败这般。
漂亮的,少了东方不败的霸气。
柔美的,又没有东方不败英气和洒脱。
东方不败的身上有一种十分矛盾的独特气质,有睥睨天下的傲然,又有一种风情万种的妩媚,模糊了性别的界限,美到极致。
田伯光的心脏跳动得厉害,他知道自己这是对东方不败动了心,而这动心,说好听一点是一见钟情,说俗气一点,就是见色起意。
他想得到这个美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坚决和渴望。哪怕知道可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到这,田伯光的内心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付臻红注意到田伯光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他挑了挑眉,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田伯光面前。由于付臻红并没有让田伯光起身的缘故,所以此刻田伯光还保持着行礼的半跪姿势。
付臻红身上的气场极强,那种浑然天成的绝对压迫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架的。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若是其他人,面对付臻红的逼近,可能早就已经因为畏惧而开始颤抖起来,但是田伯光此刻,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恐惧,反而是越发的兴奋。
一来是因为田伯光本身就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二来则是因为他和令狐冲是一起的,以东方不败的实力,或许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和令狐冲并非是真正的紫煞堂的人,既然东方不败没有动他们,那么至少短时间里他和令狐冲是安全的。
而且这两日他在私下里,可是听说了不少东方不败对令狐冲的放任。
“你胆子挺大的,”付臻红居高临下的说了一句,语气让人难以捉摸。
田伯光正准备回话,付臻红就又说道:“你摘这些花做什么?”他看向篮子里的玫瑰。
田伯光很快回道:“我听说教主喜欢红色的花。”
“噢?”付臻红嗤笑一声,抓了一把篮子里的花,他看了看手心的花瓣,然后下一秒五指直接一握,不过瞬息之间,花瓣便成了粉末。
付臻红觉得无趣的将掌心里的粉末一点点倒在田伯光的头上,“你错了,我喜欢的不是红色的花,是能染红花的血。”话落的这一瞬间,付臻红眼中的杀意如刀一般射向了田伯光。
田伯光的身体微微一颤,却并非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感觉到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刺激感。
花瓣的粉末让田伯光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看着面前这一身红衣的男子,骨子里那种征服欲隐隐被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