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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臻红和清寂上了船之后,老人一边划桨一边搭话:“二位来我们水榆镇是路过还是探亲?”

    清寂回道:“路过。”

    清寂和付臻红两人,一看就不像是毫无武功的弱者,老人做了一辈子的艄公,载得人不计其数,也算是练成了敏锐的眼力。

    他一看,便知晓无论是这位僧人,还是头上戴了帷帽遮住面容的男子,都不是普通人。

    这老艄公心里想着事,盘算着,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似乎是准备说什么,然而他看了一眼江上这淡淡的薄雾,又看了一眼清寂和付臻红,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最后将原本要说的话都吞了回去。

    老人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没有错过付臻红的眼睛,但付臻红不打算问,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付臻红并不想花费任何心思。

    不过付臻红性子冷漠,清寂却没有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特别是在方才他询问老人坐船的价格,老人却执意说此趟免费搭他们一程后,清寂更加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睹。

    少林从不主动插手旁人之事,但是作为佛家子弟,清寂不会欠别人的恩惠。因与果他拧得很轻。

    “老施主,你想说什么?”清寂问道,语气平和中透着一丝温柔。

    付臻红坐在船头,见到这一幕,不禁嗤笑一声,这老人虽然看起来老实朴实,眉宇之间并没有那种奸邪之意,但是付臻红不信清寂没有看出来,这艄公是故意不收船费且故意将有一副难隐之言的模样展现出来的。

    清寂没有理会付臻红,他注视着正在划船的老艄公,缓缓说道:“老施主,你既没有收这过路钱,便直言需要贫僧做什么来抵过这恩惠。”

    老艄公的心思被清寂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顿时有些脸部发烫,他不好意思的紧了紧船桨,才说道:“实不相瞒,老朽见二位上船的步履轻盈,定是武功不俗之人,老朽希望二位能帮帮我家,帮帮我们水榆镇。”

    说到后面,老艄公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悲痛,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他看了一眼水榆镇的方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将事情的起因经过慢慢说了出来。

    清寂听得仔细,原本沉静的面容也在老艄公的讲述里变得越来越冷冽。

    而原本不感兴趣的付臻红在这艄公的讲述里有了几分好奇。付臻红没有想到一个距离皇城并不算远的小小水榆镇,竟然还有这种装神弄鬼的离奇事发生。

    在老艄公的讲述里,事情要从三个月前的一场婚事说起。三个月前,一户人家办喜事,嫁新娘,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然而在新郎接走新娘回家的路上,在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突然挂起了一阵大风。

    那大风中还混杂着一股十分呛人的黑色浓烟,那烟雾若是进到了眼睛里,还会有一种强烈的刺痛感。

    而意外也是在这一股大风与浓雾中发生的,迎亲的队伍在因为烟雾而本能的闭上眼睛之后,短短的几秒时间,只来得及听到新娘的一声惨叫,等众人去查看情况时,喜骄里的新娘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