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看了一眼蓝凤凰,又看了一眼蓝凤凰身边的任盈盈,在与任盈盈做了一个眼神交换后,向问天轻抿了一下唇,静默了片刻之后,走了到任我行的身旁说道:“任教主,今日也不早了,不若我们明日再仔细商议。”
“嗯。”任我行应了一声,接着手一挥,带动出来的厉风便将桌上的刺绣图收拢卷起。
在众人都走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任我行一人,他独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今夜是十五,天空中的明月刚好是满月。月光皎洁,银色的光晕从窗外弥漫进来,照在了任我行的脸上。
他的棱角分明,面容刚硬,因为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牢已久,那苍白的肤色让他的面容在这清冷的月色里,有一种凌冽而又冷幽的冰霜感。
“……东方不败……”任我行一字一句的念出了这个在心里早已经喊过千万遍的名字。地牢里的一切对于任我行来说,都是一种耻辱,他生性高傲,本不愿意去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地牢生涯。
然而一想到东方不败,他的脑海里便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对方唯二的两次,来那阴暗森冷的地牢里见他的场景。
面对东方不败的靠近,他心底的那股恨意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对方碎尸万段,然而当东方不败真正凑近他之后,他却在闻着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幽香之后,恍了神,在对方的指尖稍微有些暧昧的触碰到他之后,恨意消退,乱了心跳的节奏。
想到这,任我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抬起手触碰上自己眉骨处的疤痕,这道不能被修复的伤疤时刻在提醒着他,东方不败所带给他的屈辱。
任我行非常清楚,等他们再次与东方不败见面之时,不是东方不败战败,就是他们这边亡。双方必定有一个会败北,而胜利的那一方会坐上那最高位,以看阶下囚的眼神,睥睨着战俘。
任我行不允许自己再输,这一次,他必定要将在地牢里受到的屈辱全部讨回来,让东方不败也尝尝被百般折磨的痛苦滋味。
任我行深吸了一口气,将窗户关上之后,重新走到了桌前,桌上摆放着糕点和美酒,任我行没有吃晚膳,此刻却也没有任何胃口。
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杯中那散发着酒香的液体,任我行又想到了东方不败在地牢里时,将那些酒浇到他脸上的画面。
下一秒,只听“砰”得一声,任我行便将酒杯扔在地上,发出了碎裂的声音。他冷着脸站起身,用脚踩着地上的酒杯,直到酒杯被踩成了粉末,任我行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一些。
东方不败……
任我行危险的半眯着眼睛,有些魔障得低念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