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沁似是明白她的心情,淡淡地道:“欢欢,我没办法面对文?生,但那?是我的事?,不管你和文?生如何,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用在意我,按你自己?的心去做。”
“咦,怎么面色都这么沉重??”
白书一离开了一会儿,折返回?来时手里不知?怎么多出了一个花瓶,花瓶里还插着几束花。
“我觉得病房里还是放点花草看起来比较有生机,况且迎接新生命可是喜事?。”她一边说一边将花瓶放到床头?柜上,笑眯眯地道,“就是我不会插花,只能胡乱配一配颜色了,你们都是学艺术的,可不要嫌弃啊。”
律师给人的感觉是非常严肃的职业,但白书一一直都是阳光爽朗的形象,叫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怎么会,谢谢你,书一。”
大概是被这份开朗感染,简沁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改了对白书一的称呼。
是啊,她今天可以算是重?获新生。这是一件喜事?,应该开心一点,又怎么能一直沉着脸呢?
*
姬景怜真的要疯了。
她就不该冒这种风险,明明只要好好守在简沁的身边,不让王娟趁虚而入就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简沁到底在哪里?”
她快步走?到保姆车旁,扔了手中的手机,恶狠狠地打开了车门。
“景怜?”
王娟满脸惊愕地望着女儿,姬景怜伸手将她从车上扯了下来。
“等等、等等景怜,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王娟从未这么狼狈过,捂着被车门撞得生疼的手臂痛呼道,“不要拉不要拉,景怜,和妈妈好好说话。”
姬景怜将王娟扯出车厢,狠狠关上了车门。因为动静太大,把王娟吓了一跳——女儿从小品性?端正,礼貌懂事?,王娟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姬景怜眼眶通红,目眦欲裂,愤怒让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王娟努力想要站稳身体,保持一丝做母亲的体面,但女儿居高临下的凝视太过有压迫感,让她小腿有些发软。
“景怜……”
“砰”的一声,姬景怜的手狠狠砸上车窗,王娟也被逼靠在车上。
“简沁在哪里,把她还给我!”
“等等景怜,你不要激动,妈妈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