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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睡得很熟吧,她想。

    认真揣摩后,觉得软的到来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糖放心地从紧张状态中脱离。熟练地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mp4,插上耳机,打开常听的曲目,沉浸在只有她存在的音乐世界里摇头晃脑,表情非常自在而开心。

    周身由内而外地散发一股朝气,掩过她往日的阴暗气息,除了刘海浓厚,其他方面都像是正常人,不再是被人起外号叫做怪人的程度。

    运动会要开两天,意味着两天她都不会受人打扰,在教室里独自享受与音乐对话的快乐。

    听歌听得逐渐上头,糖的灵魂都沉浸到里面,跟着歌手的声音漂泊,仿佛身体都变轻了,耳边没有任何嘈杂令她厌恶的声音,有的只有或优雅或轻快或声嘶力竭的歌声,表达世间种种情绪。

    软哭着哭着,忽然被奇异的声音吸引去注意力。

    诶?

    她疑惑抬头张望,寻找声音的发源地。

    哭了好一会,她也哭累了,不愿意为那些不理解自己的人掉眼泪。

    校服袖子被她压得平整,颜色比周围深了许多,好在校服本身颜色深,有人经过也看不出来,判断不出她哭过。

    被人发现她哭的话,软会觉得很丢脸,像是一直披在身上的盔甲,被人拿件挑开,直直刺进她胸口,将五脏六腑都捅得稀巴烂。

    她抬头,看见相隔四五条走廊倒数几排的位置上,坐着她们班上另一种程度上算作出名的女孩,名字是叫糖?

    她第一时间想到地居然是不被本人承认的外号,顿时觉得自己也、挺罪恶的,本质上算不得是好人,也并不是老师和家长口中说得那么品学兼优。

    忽然,软对自己感到唾弃。

    糖并不知道软已经从座位上变换姿势,坐起来了,仍是一副忘我姿态。

    软相当讶异,她像是发现新大陆那般,伸长脖子去看糖的动作。

    她看到沉默寡言没有存在感的糖此刻手舞动着洁白,白色的耳机线从耳朵垂到胸口,随着她身体晃动的幅度,荡出好看的波浪线。窗外有微风吹过,糖额前的刘海被吹起,小幅度被风吹翻,露出瞬间光滑白皙的额头,糖没有在意,继续跟着音乐节拍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