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孩子真早熟,才五分钟就煮好了。”
“组织上同意了罪犯的宽处理,给他定制了oversized寿衣。”
阮苏苏脑瓜狂转,不停诉说她曾经看过的搞笑段子。
被子里的叶希染默默打了个寒战,从被子里探出一张被热气熏红的脸,满脸无语,搓搓光裸的手臂,长叹:“你说得笑话,好冷啊,我都以为今天降温了。”
“不过,把蛔虫饿死被判刑的那个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叶希染睁着无神的眼睛吐槽完,忽然捶床爆笑,变化只在一瞬间。
是的,听到后面她意识到阮苏苏是在讲笑话逗她开心,只是选错了方向,选的都是带着冰碴子的笑话。
配合她做作的嗓音,食用效果杠杠的。
阮苏苏都没反应过来,呐呐了一会才说,“能看见你笑就好了,你还想听吗?想听的话我继续给你讲,我还记得很多呢。”
她恨不得把她的所知全部在叶希染面前表现出来。
“不用啦,我已经好多了,晚上就不麻烦你烧脑了。”
叶希染觉得一瞬间强迫自己想出曾经看过的搞笑段子,挺难的。
阮苏苏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我的的努力没有白费就好,不要去想那不开心的事了,现在的染染很厉害啊,职业是漫画家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漫画吧,去管那不相干的人作甚?没有任何益处,只会添堵。
除去你漫画家的身份,单单就你这个人,我非常喜欢,你难过的时候,可以想想身边喜欢你的人啊,那么多人都很珍惜你,干嘛为了别人浪费心情,封锁自己?”
阮苏苏动作不停地,一下一下抚摸叶希染的头,用轻柔的嗓音向她传递心中所想。
你很好,我喜欢你,珍惜你,愿意接受你所有的负面情绪。
没有明说,可是做出的一切都分明表达了出来,叶希染完全能感受到。
渐渐的,她在阮苏苏的细语之中,将面朝墙壁的身体翻回来,变成面对阮苏苏。
然后撑着上半身,换成仰躺的姿势,把头歪在阮苏苏的左肩,贪恋地记住她身上的味道。
眼睛无焦距地盯着一点,神情迷茫而无助,含糊其辞地,既是求助,又是宣泄。“如果有一个人选择逃避问题,将自己的过错推到你身上,并且十年如一日向你贯彻错误的思想,你会怎么做?”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重要吗?也不,除了血缘关系,他于她,就是互相厌恶的陌生人关系。
现在的情境和当时已经截然不同了,她再也不会对他抱有幻想。
“很简单。”
“远离他,不要给他诡辩的机会,谁犯的错就该谁承担,没有强迫别人背锅的道理,如果拒绝后,那个人还固执己见,那就让相关部门给他上一课。”阮苏苏的眼锋里射出一道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