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一大早虞德润突发身体不适,被紧急送进了医院。大家长被送进了医院,又是一个随时会改遗嘱的患绝症老人,一大家族人闻风而动,自家综合医院的内部停车场一下子都要被豪车占领了。
虞德润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虞言卿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握住他的手坐在床边。虞德润说:“你有空在床前当孝子,我更愿意你抽空去把结婚生子的事情办一下。”
虞言卿当场就要抓狂,如果这人不是她爷爷,她搞不好要巴掌招呼。“那我这就去,再见!”
“站住!”虞德润喝住她,“你知道外面站了多少人。你知道多少人等我断气,然后他们就会生吞活剥吃了你!甚至我没断气呢,别人就想生吞活剥吃了我们祖孙俩。”
“你爸爸妈妈失踪了十几年,当年伤害你的凶手也没抓到。人不能控制的事情太多了……”虞德润说。“我唯一能控制的,现在就是你。让你有个家庭,有个孩子,留住你,记得要回来。我死了,你爸妈没了,你要是再死了,我们这一家就死绝啦,你给我留个后!”
“别扯这些不实在的!”虞言卿好无奈。再说下去是不是就要说没法和列祖列宗交代了?您老真当自己有皇位要继承不成。
“那就说实在的。你想自由?我死了公司不给你有自由吗,没有,没钱没自由,我想你最清楚!但是,我死了公司给你你有自由吗,也没有,给公司绑死了你更没自由。结个婚不好吗,公司丢给你老公,以后丢给你孩子,你就自由了。”
虞家人都是冷血动物吧。包括这个把所有事情都用利益关系来计算的爷爷,包括为了自己爱好的事业抛下女儿离开的父母,也包括她这个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不顾任何人感受的冷感的人。
虞言卿跺脚,忍不住骂:“爷爷你是个心里只有买卖,没有感情的老妖怪!”
虞言卿一出来,外面果然是一副要聚众斗殴的景象,乌压压的都是人。她也没空理他们,由着他们争前恐后要进屋去探视老爷子,虞言卿心情很差地回到轻基金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这才发现裴音郗站在门口等她。因为她一直没来,所以裴音郗站在门口不吃不喝等了她一整天。一看时间,晚上十点了,虞言卿也算是见识了,她身边奇葩真多,没见过这么轴的人。
“你让我今天来等你,我就等你。”裴音郗的语气沉稳,但是很坚持。这是她仅有的机会,她要得到虞言卿承诺的帮助。
“行,怕你了。”虞言卿拿出支票快速地填好。撕下来,走到裴音郗跟前。
裴音郗终于露出了喜色。就像一只金毛犬突然吐出舌头张开嘴笑的那个样子。虞言卿看着她的表情,在她碰到支票的时候手腕一收,懒懒地说:“我突然有点改变主意了。你说非亲非故,无缘无故的,我给你那么多钱,你跑了怎么办,你还不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