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郗不禁用一种低吟的声音说:“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言卿,坐也言卿。”
虞言卿收回手,自己再抽了张纸巾擦手,轻轻哼:“你少秀知识下限了,没文化就多读点书,诗背错了。”
裴音郗听了,什么都没说,还是那种沉静乖顺的表情。
两人默默站了一会。裴音郗说:“我回去了。以后安保工作要改成在庄园内24小时巡逻,跟你说一声。”
“走吧。我要休息了。”虞言卿说完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保养品涂涂抹抹。
裴音郗也没有磨蹭,很快就离开了。
倒是虞言卿,手在脸上涂着涂着。突然就兴致索然地把东西丢下了,她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在搞人身攻击。她不该这么没礼貌,对她的妻子说这种风凉话,说她没文化什么的。
毕竟,她为什么没上学,是因为裴音郗本该去上学的权利,被她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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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们俩在轻基金的办公室达成协议以后。裴音郗消失了好多天,虞言卿则回去和爷爷说,她决定结婚生子,对象是裴音郗。孩子都和她姓而且裴音郗还不要虞家财产的分毫,就问你高不高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虞言卿还以为她这种一看就是完成任务似的做法,会需要花好一番功夫才能逼迫爷爷答应呢。没想到爷爷只是沉吟了半晌然后叹气说:“那赶紧准备吧,马上完婚,趁我没死还可以多带带她。”
婚礼准备得很快,虞德润急,虞言卿也急。她当时根本没有什么要结婚的娇羞,只想着快点结婚,快点怀上孩子,然后她还要继续飞去马里,那边的难民们还等着她妙手回春呢。
虽然准备得急,但是毕竟是虞家继承家业的大小姐结婚,规模盛大是必备操作。虞德润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所有的人,虞景集团的商业帝国要交到虞言卿的手上,而她的妻子是她名正言顺的代言人。
但是这场婚礼的特别之处又在于,婚礼之前的各种事项,两位新人几乎全程缺席。虞言卿还意思意思一下,试穿了高级定制婚纱,裴音郗则全程都没出现,甚至到婚礼当天都没见到人。
虞言卿婚礼这天的盛大和华丽景象,在京都很多的人,到现在还记得。许多楼宇的外墙上,用激光投射着虞言卿的巨幅照片,还有巨大的平面广告。
虞家,或者与虞家交好的大家族大客户也纷纷买下了大型商业地段的平面广告位和电子广告位,恭贺虞言卿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