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霸气的,倒真像一个当老总的样子。向汝乔坐在虞言卿背后悄悄往前面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下面开始窃窃私语。
然而裴音郗根本没打算给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因为她不是来要第四季度的拨款的,她是要搞定下一年的拨款——这是她家的前妻大人给她下的死命令啊。
何况当时为了通过拨款预算,她忍着腿伤,硬生生站了两个小时做报告,才定下来的。现在董事们借着她和虞言卿离婚的事情就想不认账,没有这么便宜的。
“另外,下一年度的预算。上一次董事会就已经通过了,为什么签字的时候却开始不顺利?今天趁大家都在。把字签一签。”裴音郗说。
您是流氓啊,不,您是暴君啊。上来就逼签字。相比之下,第四季度的钱都是小事。果然,有人开始提议:“我看今天先把第四季度的拨款落实了就可以了。下一年度的 ,先从长计议嘛,裴总别急。”
伍源听了直偷笑。鲁迅先生写的文章里说过:当一个人说,我要屋子的墙上开个窗户。就会有旁人反对说,别开窗户了。于是这个人就说,我要把房子拆了。于是旁人就会劝他说,那您还是开窗户吧。
裴音郗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裴音郗见虞言卿在看她,她也转头看了看虞言卿,露出一个宽慰的表情,似乎在说,搞定一半了。但是虞大小姐给她的表情是一个横眉怒视的表情。
因为这些毛病是怎么搞出来的?还不是因为裴音郗莫名其妙的要离婚搞出来的!以至于她不得不坐在这接受董事们的质疑,离婚真是麻烦死了啦!
裴音郗突然觉得自己又变态了,因为看见虞言卿被搞得不胜烦扰的样子,她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最初提离婚的时候,只专注于她们之间的感情,和她目前身处的身份和境地,没有过多的考虑到别的事。
后来基金会的资金突然被停掉,裴音郗才意识到,她们如果离婚,那么公司这边将是一个巨大的泥潭。虞言卿不一定搞不定,但是肯定会搞得非常痛苦。
但是大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离婚以后才恰巧发现了这点而已。裴音郗想,她的坏大概在于,从发现的那刻起,她就在等,等她那永远冷静自若的前娇妻气得跳脚,然后气呼呼地找她算账的的样子。
就像现在。虞言卿好生气,哈,永远淡定似乎对所有事情都尽在把握的大小姐,也有气呼呼却又对公司的事情奈何不得的样子。她的表情生机勃勃,还……挺可爱的。
“不是我着急。上一次的新药项目,董事长说要通过董事会决议,再往下推进,现在也一并通过了吧。”裴音郗再说。
这您可就逼得太紧,得寸进尺了啊。要实行下一年的拨款预算花大笔钱,还要通过另外一个也花大笔钱的新药项目。同时一起搞,整个集团的家底几乎是一次性掏空,董事们个个心慌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