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和裴音郗离婚以后,她现在身上有了虞景集团这个担子,投鼠忌器,只能在综合医院的新文发布室代表医院召开了一次媒体招待会。
招待会几乎变成了辟谣会。有媒体问了最多人恐慌的问题:“虞医生,突然出现了那么多类似病例,是不是说明有传染性?”
虞言卿美丽冷静的脸上表情淡定,睿智的眸子目光平和,明明是一个纤细的医生却给人一种非常强有力的感觉。虞言卿说:“一度怀疑存在感染的情况,可是目前没有得到更直接的证据。目前看来没有感染的情况,这些病例出现的时间,地点和生活环境都不一样。暂时排除这些病例之间是互相传染的迹象。”
虞言卿此言一出,现场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传染,那至少普罗大众不用担心这种可怕的脑病会无缘无故发生在自己身上。
“虞医生,这些病例就没有特别的地方,都是孤例吗?”有记者问的问题相当尖锐,直指了问题的核心。
虞言卿想,如果被问得无法奉告的人是她,她都要为这个记者的敏锐鼓掌了。可是他问的问题……她不能回答。虞言卿只淡淡地说:“我关于这个特殊脑病的情况就掌握这么多,以后会尽快公布我们有可能的进展。谢谢。”
“虞医生你为什么回避问题。”
“虞医生你不觉得你欠大众和孩子家属一个交代吗?”
“虞医生你是心虚吗?”
虞言卿寒着脸在安保人员的互送下离开招待会现场。在场的记者声音此起彼伏,交织起来几乎像吃人怪兽的咆哮。
虞言卿被一左一右两个人组成的人墙互送到后场以后,裴音郗在医院顶楼的研究院接了瑶瑶一起到记者会的后场等虞言卿。她看见那两保镖站得离虞言卿那样近,于是迈开长腿几步跨过去,单臂一伸,把虞言卿护到自己的身侧来。
可是虞言卿现在正在气头上呢,一见到裴音郗,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来——她被质疑得无话可说的样子让她难堪,而且这个招待会也开得她又懊恼,又委屈。
“你怎么现在才来。”虞言卿咬着唇站定。
她要开记者会,虞言卿之前装作不经意地告诉裴音郗。裴音郗听了果然说,她会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可是真到了记者会开始,她却迟到。
本意是提醒裴音郗,她需要她的支持,可是一开口,就又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