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汪家嘉。不过他生病了好久都没来上学了。”瑶瑶说。
“瑶瑶,那你还记得……”裴音郗还想问什么。
虞言卿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没让她继续问。吃完饭以后,虞言卿和裴音郗回到三楼的客厅坐下休息的时候,虞言卿对她解释说:“如果现在出事的那些孩子真的是因为注射了这个聪明针而生病的,那瑶瑶的同学搞不好状况也不好了,我担心她知道了会伤心。”
裴音郗点头,一脸的认真:“好。你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虞言卿被她煞有其事的认真表情给逗笑了。这件事扑朔迷离,从乌干达到国内那些偏远的乡村,再到京都这些富豪家的孩子,范围那么大,里面的不知道牵涉了多少势力。你一个没权没势,虽然算是叱咤商场,但终究也是个正经的小商人,空有一腔真诚,拿什么来保护她们呀。
“呵,保护我呀。你要拿什么保护我。”虞言卿淡笑,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语气中的爱怜。
她伸手捏她的鼻子,开玩笑调侃她:“万一坏人来了,我就对他们放狗狗吗?快去,大狗狗,去咬他们!”
虞言卿笑了。她的笑容很迷人,就像在雪原中冷清的花朵突然绽放,鲜亮得动人。何况她此刻用这样的语气和温柔和她说话,让人心醉,裴音郗笑了,顺着她的话说:“对呀。你就放我咬他们。你还可骑在狗狗身上。”
裴音郗说完故意拉住虞言卿的双手一背过身,虞言卿被她强行拉到背上,一下子就被她背起来了。
“啊……放我下来啦。裴音郗,你神经。”虞言卿忍不住笑着惊呼。
“你不是说要放狗狗吗?你骑上来,我让你骑骑看。”裴音郗也疯起来了,虞言卿越是不要的事情,越要做。
把这高岭之花折腾得风中凌乱,是她的新恶趣味。她背起虞言卿一腿跪在沙发上准备爬上去让虞言卿坐在她背上。
“妈妈,妈咪?”小瑶瑶从走廊经过客厅的时候,探个小脑袋进来,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两个妈妈的“迷惑”行为。
两个妈妈又经历了社死现场。“骑”啊什么的……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词。
虞言卿火速从裴音郗身上跳下来,抚平裙摆用最端庄的姿势坐下,清了清嗓子。裴音郗也摸摸鼻子,乖乖地坐在旁边,她偷偷地看了虞言卿一眼,发现虞言卿也在偷偷看她。
两人对视一眼,又都快速地调开视线。明明没有什么,却仍觉得脸莫名地红起来,有一种尴尬,而又让人难以自禁去追逐的感觉在她们的心中蔓延。
“妈咪玩骑马马吗?我小时候才玩的,你这么大了还喜欢这个呀。”瑶瑶一蹦一跳地跑进来。
虞言卿笑了,“你现在也是“小时候”呀。”
“她小时候最坏了,三四岁的时候,带她去马场玩了一次,回来以后,非要骑在我背上给她当马玩。”裴音郗无奈地摊手,“我在床上带着她爬了一晚上,背都快断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马场给她找了一匹矮脚马,从此终于不折腾我了。”
虞言卿自觉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毕竟常年的职业习惯,加上天生不喜与人亲近的性格,她一向来冷静,沉稳,为了病人的生死问题在衡量利弊的时候堪称冷酷。
可是这一刻,她的心又软又酸,弯起唇角温柔地笑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