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四个人坐下来吃水果。虞言卿坐在单人沙发上斯文地吃着,裴音郗坐在她身旁的沙发扶手上,一双眼睛沉静地看着应星虹有一句每一句地询问虞言卿喜欢吃什么之类的话。她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虞言卿见状淡淡一笑,用叉子叉起半个草莓:“要吃吗?”
裴音郗不说话,酷酷地一口咬掉草莓。然后毫不客气地再要求喂食:“要苹果。”
你俩当众那么大动作,叫剩下的俩人咋办呢?应星虹和水柳都停下了,就看着这两人。
虞言卿有点不好意思,再叉了一块苹果,喂进裴音郗嘴里,小声说:“叉子给你,自己吃吧。”
“要草莓。”裴音郗压根不伸手接叉子,对着虞言卿张嘴。
裴音郗以前明明不是这么高调的性格,我给你俩这亲亲我我的狗粮塞的,感觉饭后水果都省了啊。这是欺负我没谈恋爱,没有恩爱可以秀吗?水柳忍不住吐槽,“裴音郗你手动不了啦。”
裴音郗哼哼,“动不了,我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了?”虞医生问这句话是本能反应。
“我胸闷。”
“怎么会胸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虞医生马上紧张起来。胸痛和胸闷一般预示着突发的心脏问题,能起于各个年龄阶段,发病非常突然且病程很急,必须引起足够重视。
怎么会胸闷?看见虞言卿和别人亲热,还和别人有心照不宣的小默契,讲那么多悄悄话还不让她知道——她当然胸闷了,她差点心梗好不好。
“卧室在哪里?让她躺下,我要给她检查一下。”虞言卿马上站起来,半抱起裴音郗。
“这边这边,到水柳的房间去躺下。”应星虹赶紧站起来引着虞言卿和裴音郗往卧室走。
然后又是拿毯子,又是端水的,应星虹和水柳好一阵忙碌。终于房间里只剩下虞言卿和裴音郗两人了。裴音郗躺在床上看虞言卿,虞医生正低着头用应星虹量高血压的血压计和听诊器为裴音郗做检查。
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了她的担忧,认真专注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很在意,轻柔利落的动作也让她看起来对她充满了温柔。直到虞言卿解开她衬衣的扣子,把冰凉凉的听诊器放在她心口上,裴音郗这才伸手抓住她的手。
“让我听一听心脏。”虞言卿轻轻挣扎。
“不用听。人家又不是心脏不舒服。”裴音郗索性收紧手臂伸手便抱。
“那你哪里不舒服?不是说胸闷。”就诊的时候骚扰医生会上瘾是不是啊,她几乎被她整个抱在怀里了,还怎么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