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柳一站定,她就说:“裴音郗,我也要去。”
“水柳,不是去玩的。这次也不是普通的为医疗团队提供安保,那边非常危险,随时可能找到幕后黑手,或是被他找到,恐怕最坏的结果会出现以死相拼的危险。”裴音郗表情严肃。
“我知道,我就是要去!实际上虞医生去佤邦做什么我知道,她走之前安排我在实验室里不停地提取我们发现的2号阻断剂和9号解毒剂。于是我猜测sheva病毒的源头恐怕就在佤邦,虞医生担心那边会出现大量的病例,所以她让我秘密大量提取解毒剂,必要的时候供给她使用。”水柳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
“所以你让我去,我会有用处的。何况,向汝乔在哪,我必须去。你不让我去,我就要自己去了。”水柳刚得知医疗队遇袭虞医生受伤的时候狠狠地吓了一跳,因为向汝乔随时都在虞言卿身边,如果连虞医生都受伤,那么说明向汝乔也不会高枕无忧的。
当时听到消息,心脏刹那间没由来地绞痛,手心里一下子全是冷汗。水柳这才发现,她心里有多牵挂向汝乔,那天两人都带着情绪不欢而散,水柳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僵持,她要去找向汝乔说清楚。
裴音郗知道水柳决心已定,点点头说:“好吧。我这里已经进行了最后的准备,包机下午出发,6个小时到曼德勒,接着再坐车进入南佤,最后在赶到医疗救助团队所在的大营。”
水柳的回答是,一屁股坐在裴音郗办公室边上,随时等待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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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言卿的状态不太好。当天上午因为营地里附近村庄的村民和医疗队的保安发生冲突时不慎受伤以后,伤口处理好了,下午就又开始带伤继续看诊一直忙碌到晚上。
当天晚上向汝乔从她的营帐出去以后,虞言卿躺下休息,却一直都没有睡着,想到了裴音郗的种种,让人心酸,可是不想她却也让人心里像是一片浮萍,飘飘荡荡,找不到安宁和安全的停靠点。
到了后半夜疲倦至极地入睡以后,梦境中却尽是光怪陆离的画面:虞恒用锤子砸向她时狰狞的表情;裴音郗一脸痴迷地对她说“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言卿,坐也言卿。”;裴音郗温柔地吻她对她说“我爱你”。
这些,梦境让虞言卿在梦中不能平静。第二天向汝乔清晨进营帐叫她的时候,就发现虞言卿发烧了。还好医疗团队里最不缺的就是医生和药品,医生判断是失血和惊吓产生的应激反应,重新给虞言卿上了促进愈合的药,给她挂了点滴以后强制虞言卿卧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