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了布兰琪和凯瑟琳夸赞的赞美和惊叹以后,虞言卿脸上挂着浅笑,挨个为她们夹起饺子放在碗里。
裴音郗一看,自己的碗还是空的呢!
裴音郗拿起了醋瓶子,说:“饺子要沾醋吃。”然后吨吨吨,给布兰琪的碗了倒了半碗醋,这不是沾醋吃,这是饺子泡在醋里。
虞言卿顿时哭笑不得,这是要吃醋吗?闹的哪出。“裴音郗,别闹了,这哪能吃。”
裴音郗小小声,闷闷地说:“怎么不能吃,这是上好的山西老陈醋,山西人都当水喝。”
说完往自己的碗里倒了半碗,一大口咕咚咕咚给灌了下去。
这,这……
这骚操作,看得外国友人直接惊掉了下巴。能这样的吗?不要欺负她们不知道醋是什么东西,这半碗喝下去了,要不要叫救护车?要不要洗胃啊?
“你这人,”虞言卿看得又气又心疼,这下是真不高兴了,她冷下脸,站起来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裴音郗你跟我过来。”
裴音郗站起来,也不管那两个一脸惊讶望着她们的“外国情敌”,跟在虞言卿背后进了休息室。
进了休息室,虞言卿站定,深呼吸了几口,靠坐在门旁边的矮柜上,然后虞言卿开始骂人:“裴音郗,你过分了啊!”
“我哪有过分,过分的是她们。”裴音郗扭头,犟起来了。
“我知道你吃醋,可是你这醋没必要呀!你是防备别人,还是不信任我?退一万步说,场上对待朋友客户不动声色那套你学到哪里去了?这么沉不住气,喜怒形于色,没有打击到别人,反把自己搭进去,你的心眼长到哪里去了?!”
硬生生灌下去半碗醋,她也不怕弄得胃疼,这人是狗吗,真的什么都吃得下去。虞言卿生气了。
“我就不要有心眼!”裴音郗也扬起音调,她更觉得生气:“你怎么可以说我不信任你!我对你的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可是我想,或许,你却不一样。”
裴音郗喘着气,一字一句地努力地说:“你或许是鹰,你飞的很高,世界很大。那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井底之蛙,世界就那么小,我只有你。你说过,你要和精彩的人做精彩的事。你所说的的,是不是就是像那些精彩的人?是不是就是你热爱的那些出入战火,救死扶伤的精彩的事?”
“等事情都安定以后,你是不是又要离家,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是这样的心眼吗,我告诉你,我不要!”
虞言卿被裴音郗这么噼里啪啦的好一阵抢白,自从裴音郗受伤得了失语症以后,从来没有一次过说那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