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乔特雅诺有自信自己能在纳芙蒂蒂的匕首攻势下顺利避开,但鉴于方才那巨蛇吞下了染上他鲜血的手帕,乔特雅诺还是识趣的没有做出挣脱。
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捏住薄薄的锋利的匕刃,在往外挪动的时候,他从匕刃上看到了自己右眼旁的伤口。
十字架吗……
乔特雅诺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在来埃及的这些日子,他了解到了埃及的各地风俗和信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十字架这类形状在埃及代表着生命,身居高位者常常会手握十字架形状的红玛瑙,表示着很多神会跟随这个人。
而跟随,意味着是一种默许的靠近。
纳芙蒂蒂在他的脸上刻下十字架,是不是意味着对方……
乔特雅诺正想着,付臻红却在这时候说道:“你最好安静点,否则我不介意你的另一边脸也被刻下刀痕。”
付臻红说完,便收回了匕首,转而去拿被放置在一旁的金面具。
看着付臻红侧脸的乔特雅诺,目光在付臻红眼角旁的泪痣上停留几秒,随后抚上了自己眼睛右侧的伤痕,不只是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愉快的弧度。
虽然他与苏庇路里乌玛从主导方变成了受控制的那一方,但乔特雅诺突然觉得,像现在这样与纳芙蒂蒂相处,其实也并不耐。
将地图握在手心,在付臻红开口对他下逐客令之前,乔特雅诺才不急不慢的走出了船蓬。
夜晚船蓬外的空气与白日的气温相差太多,夏日的风吹拂到乔特雅诺的脸颊,带来几分凉爽。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脸上的笑容有一种仿佛坠入了爱河一般。
已经将尸体处理得差不多的苏庇路里乌玛见状,微微顿了一下,“你又做了什么?”
“嗯?”乔特雅诺看向苏庇路里乌玛,并不打算多言:“没做什么。”不知怎么的,他并不想将心中那份因为猜测而延伸出的喜悦分享出来。
“是吗……”苏庇路里乌玛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视线划过了乔特雅诺脖颈处那正渗出血液的细小伤口。
乔特雅诺似有所察般抹了一下脖颈处的血液,半开玩笑道:“呐,兄长,我今夜受得伤比我十年来加起来都要多。”
“你话太多了。”苏庇路里乌玛一语道出了关键。
乔特雅诺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明媚又阳光:“要是都像兄长你这样沉默寡言,那岂不是太无趣了。”
苏庇路里乌玛不语。
他其实知道乔特雅诺有多时候其实并不想笑,也不并不想对那些人露出亲切温和的笑容。但为了能让周围的人迅速区分出他们两个,乔特雅诺才会选择用与他全然相反的性格去面对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