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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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中有专门用来关押罪人和背叛者的牢房,每日都有人负责看守,整个牢房如同一张巨大的不可摧毁的网,严密极了。
所有人以为这牢房只有地下一层,然而实际上,牢房还有第二层,而这一层里,只关着一个人,那便是前任教主任我行。
付臻红的房间里,床的一端有一处极其隐秘的开关,这开关可打开一道暗室,而这暗室便可往下直接通往牢房的地下第二层。
付臻红很少会来这地下二层,除了当初将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的任我行拖到这里之后,便再也没有下来过。
通往地下二层的通道很暗,墙壁上微弱的烛光并不足以带来太亮的光明,付臻红走在前面,陈煜左手提着装着饭菜的木盒,右手拿着一盏灯。
他一直保持着慢付臻红半步的速度,只稍微落后于付臻红斜侧方一点点,不至于逾越,也能让手中的火焰光亮最大化的给付臻红带来照明的便利。
一路上,付臻红没有说话,陈煜也识趣的保持着沉默,于是一时之间,安静的暗道里只有两人行走的脚步声。
不过由于是在封闭的环境里,所以哪怕付臻红和陈煜的脚步都很轻,却也有着较为清晰的回音。
走了大约五分钟,在下了两层石阶梯之后,付臻红和陈煜来到了地下二层。
“滴答…滴答……”从地上渗出来的积水从墙壁的顶角处落下,死寂而又诡异的缓慢节奏,使得这阴冷昏暗的环境更为森寒。
付臻红一直往前走着,直到走到尽头处才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是一道铁门,铁门上了锁。
在铁门里,背对着这边坐了一个穿着黑子,手和脚都被粗硬的铁链拴住的人。这人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身上的玄衣早已经布满了尘灰。
但他的背脊始终是挺直的,即便是成了阶下囚,身上也依旧有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场。
尽管狼狈,却不低贱。
陈煜放下手中的木盒,又将蜡烛放置在了烛台上,做完些之后,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锁。
以往陈煜将木盒放在里面之后,便会离开,但是今日因为付臻红也在,所以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离开,而是在放下饭菜之后安静的站在了一旁。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陈煜的不同,又或许是因为早在付臻红走进暗室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以往在陈煜来了之后从未给过任何反应的任我行,这个时候突然动了动身体,巨大的铁链因为他的移动而发出了呲啦呲啦的声响,在这阴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的慎人。
付臻红站在铁门在,没动。
体内门的任我行从地上站起,然后转过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