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看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指尖,也不恼,反而是十分随意的撩开了任我行垂落下来的发丝,将这些发丝拢在了他的耳后。
而这一短暂的过程里,在他的指尖触碰到任我行耳垂的时候,任我行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
任我行的反应逗笑了付臻红,付臻红嘴唇微扬,低低地笑出了声。看着这与他的距离隔得很近的任我行,付臻红的目光在任我行眉骨位置的那一道疤痕上停留了两秒。
这道疤痕是付臻红留下的,被付臻红注入了内力的绣花针比最上等的刀刃还要更坚硬和锋利。
夺位的那一战,直接在任我行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到是有些好奇啊……”付臻红语气幽幽的开口,他将脸凑向了任我行,双唇凑近到了任我行的耳旁,然后在他的耳畔处缓缓说道,“你能如何将我百般折磨?”
他这刚落,一股疾风便朝着他袭来,付臻红眉头一挑,一个转身,迅速躲开。
付臻红收拢衣袖,抚了一下自己那垂下胸前的一缕发丝,“不愧是任教主,都这样了却还不安分。”付臻红说着,看向了一旁的陈煜:“这铁链的数量是不是少了点?”
陈煜道:“教主说得是,明日属下便会让铁链多加两条。”
付臻红笑了笑:“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样子。”话虽然是在对着陈煜说,但很明显是在暗示任我行。
“东方不败!”任我行双眼发红,恶狠狠地盯着付臻红的模样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付臻红碎尸万段一样。
“无趣。”付臻红留下这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牢房,任由任我行那充血似的眼眸盯着他,付臻红也没停留一秒。
铁栏的锁被陈煜合上,随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很快,这不见阳光的阴暗地下第二层牢房,便又只剩下了任我行一人。
至于地下第一层牢房里,从付臻红回到教中的那一天起,就又多了一位住客,也就是从武林大会上挟持来的左天逸。
这左天逸勾结了日月神教的背叛者,没少在干了见不得人的后勾当之后,将罪名推给日月神教。
即便付臻红让陈煜通过左天逸的口将那些失踪的女子都放了回去,但这件事毕竟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付臻红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左天逸。
左天逸的背后明显还有人,为何要抓走那些女子,也还是一个谜。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嵩山派的左天逸只能乖乖待在日月神教的牢房里,每日受着劳役们的“爱护”。
至于五岳派的那些人,会不会因为一个左天逸而攻上黑木崖,这并不在付臻红的考虑之中。不说这黑木崖难上,武林大会上已经让这些正派损失了一部分人,若是再选择合力攻上这里,无疑是在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