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被铁链拴住的手腕青筋暴起,指甲也在肉里掐出了血痕。但比起手上这因为极度忍耐所受的伤,东方不败带给他的屈辱感才是最让任我行无法平静的。
付臻红将酒壶里的酒液倒完之后,将酒壶随意的扔到了一边,带着一种微妙的怜爱和不屑,付臻红的手扶上了任我行眉骨处的疤痕。
本来已经愈合的疤痕,在酒的沾染下隐隐发着热,付臻红好整以暇的说道:“你说我当时如果再往左一点,你这只眼睛是不是就废了?”
任我行自然不可能理会付臻红的这一句言语,这个时候,无论付臻红说什么,对于任我行来说都像是一种讥讽和挑衅。
见任我行紧闭着嘴唇,闭口不谈,付臻红轻笑一声,突然将那无比精致的脸往任我行这边凑近了几分。
面对付臻红突然的凑近,任我行的身体微微顿了一下,看着与自己的脸颊只隔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东方不败的脸,任我行的心里突然有了几分莫名的怪异。
酒的味道在任我行的鼻尖萦绕,但是很奇怪的是,在这过分浓重的酒味之下,他竟然十分清晰的闻到了东方不败身上所散发的味道。
这是与酒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冷香,有一种迷惑神智的蛊惑力,存在感极强,让人根本无法忽略。
任我行皱了皱眉,想要摒除掉这份香味所带给自己的影响,然而下一秒,却发现东方不败的脸又凑近了他。
这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短,东方不败的鼻尖几乎都快与他的鼻尖贴到了一起。
看着近在迟尺的男子,对方的呼吸喷洒到了他的脸上,任我行的眼神沉了几分,满脸的警惕。
付臻红又笑了起来,低低缓缓的笑声在这密闭的地牢里透出了几分惹人耳根发痒的磁性。像是黑夜里蛊惑人心的妖魔,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进入他猎食的范围。
“…任我行……,你现在这幅模样可真是有趣。”付臻红饶有兴趣的说着:“你是在怕我吗?”
“怕?”任我行冷笑一声,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怕忍不住杀了你。”
“就凭现在的你?”付臻红摇了摇头,按住任我行眉骨处疤痕的手暗暗用力。
疼痛让任我行的眼神越来越暗,但是除了痛感之外,任我行又感觉到了一种灼灼的异样感,被东方不败触摸的地方,就像是烧起来一样。
付臻红自然没有漏看任我行眼眸里那一闪而过的恍然,他唇角勾着,然后下一秒突然吻上了任我行的眉骨。
这个吻很浅,一触即分。
任我行的身体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付臻红,瞳孔也猛地瑟缩了一下:“…你…”任我行的嘴唇微微翕动着,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吐出了这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