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付臻红和上一次一样,让令狐冲和杨逸都退下去了。负责为付臻红沐浴更衣的人成了诗诗,不过付臻红也仅仅只是让诗诗替他整理好了衣物,便也挥退了她。
躺在浴池里,付臻红闭着眼睛,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先是武林大会,然后是钰珏,接着是被下了蛊虫的刺杀者,这些种种看似是分离的事件,但是却似乎又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付臻红将这些事件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而就在这时,屋顶上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异动,像是人的脚尖落于瓦砾的声音。
这声音非常小,几乎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看得出来来者很小心,轻功很好,也尽量控制了速度与力道。但是付臻红的内力早就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即便上面的人尽可能的将动静压到了最低,却还是没能逃过付臻红的耳朵。
不过尽管听到了屋顶上方的声音,付臻红却没有睁开眼,而是继续闭着眼睛,享受着温热的水流舒张着他毛孔时带来的放松。
而付臻红的不作为,让上方的人误以为是对方没有发现自己,于是将瓦砾渐渐挪动了位置。
要看下方的浴池随着瓦砾的挪动而慢慢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一身黑衣的田伯光竟然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明明早就已经对这种事身经百战了,但是此刻田伯光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这种既刺激,又危险的感觉,似乎只有在面对东方不败的时候,才会产生。
原本,今晚他该和令狐冲计划着明日离开黑木崖的事情,但是鬼使神差的,想到白日里遇到的东方不败,田伯光色心又起,终究是不愿意什么也没做的就离开日月神教。
或许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痒,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危险,甚至可能会丧命,但是田伯光还是来了。
见到了东方不败,田伯光再看其他美人就觉得索然无味,若是不能与东方不败亲近一番,怕是他就算下了黑木崖,也会日死念想,终究是不会甘心的。
想到这,田伯光屏住了呼吸,将瓦砾挪动得更大了。而就在田伯光快到浴池里的东方不败时,突然一道尖锐的银针朝着他这边刺来,田伯光瞳孔猛地瑟缩,一个侧身躲开了攻击。
然而下一秒,田伯光还没来得及为躲开那致命的暗器而松口气,他的脖颈上就被缠绕上了一根细细的红线。
这红线,像是绣花针的线,但是田伯光毫不怀疑,若是他稍微动一分,这看似脆弱的红线就会搅断他的脖颈,让他的头和身体瞬间分家。
一滴冷汗从田伯光的额头上流出,他不敢动,只有眼珠微微转动着,看向了下方的浴池。
“好玩吗?”田伯光听到了一道慵懒的男声,漫不经心的语气,却似乎因为被浴池里的雾气氤氲过了,所以这声音在穿过空气传入到田伯光耳膜里时,有一种隐约的磁性和蛊惑感,让田伯光感觉到了几分痒意。
田伯光听到这话后,原本还有些紧绷的情绪竟然又平复了下来,他很聪明,知道在对方这一开口,便意味着他的性命暂时是保住了,否则以东方不败的实力,对方不需要开口,就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