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不见,这蓝尘风的模样已经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相差很远,不过唯一不变的,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面对付臻红略带审视的视线,一向爽朗洒脱的蓝尘风难得感觉到了一种拘谨,他甚至有些不敢对上付臻红的眼睛。
“你有何事求见?”虽然付臻红已经猜到了蓝尘风的目的,不过依旧还是将话问了出来。
“属下蓝尘风,携手下兄弟,愿为东方教主效犬马之劳。”蓝尘风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的表明着自己的衷心。
“噢?”付臻红轻笑一声,“叛返的蓝凤凰是你的亲阿妹,他日若对上,你可会手软?”
“教主放心,”蓝尘风面色认真,不带一丝犹豫的说道:“属下绝不手软。”蓝尘风本身对于自己这个妹妹就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两人虽同父,却不同母,再加上接触不多,兄妹之情自是寡淡。
比起在绝望之际救下自己,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东方教主,他与蓝凤凰的那一点兄妹情谊,实在是不及。
付臻红深深地凝了蓝尘风好几秒,在确定了蓝尘风的决心之后,付臻红才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你便带着你的手下弟兄先整装,接下来的黑木崖应该会热闹好一阵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付臻红所言。
七日之后,日月神教中维持着表面和谐的局势被打破,黑木崖上彻底分为了两个派系。一派是以前任教主任我行为首,一派则是以付臻红的东方不败为首。
付臻红在将任我行关押在地牢的时候,任我行的经脉已经是处于一种半废状态,那期间付臻红并没有刻意限制任我行在地牢里的自我调息。
一来是因为任我行练功已经走火入魔,而这是绝对不可逆的,给身体带来的损伤更是不可能被真正修复,所以付臻红并不担心任我行恢复到曾经的巅峰时期。
二来则是因为付臻红其实是有些好奇,被喂下特质蝉蛊的任我行,将内力与武功恢复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在使用吸星大法的时候,会不会出现某种异变。
付臻红这边想着任我行的事,任我行那边也同样没有闲着。蓝凤凰等人在任盈盈的授意下,将日月神教分裂成两派,不久后将前任教主任我行将率大批旧部决战黑木崖之事散布了出去。
江湖上,传言永远是散播得最快的。
不到两天,这事就连一些街边的小摊位贩子都知晓了。无论是茶楼里的看台上,还是挂着牌子的说书人的摊位里,都将这事讲得头头是道。
“诶,你们都听说了吗,那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没有死,原来之前一直被东方不败囚禁在地牢了。”
“这事我昨日就听说了,但谁知道是真是假。”
“真得!兄弟你可得信我,这事啊绝对比那真金还真!我有个朋友就是在黑木崖山的脚下干杂役的,小道消息绝对灵通,他都亲口跟我说了,这事绝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