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末,巷子里的贩夫走卒,讨着生活,人来人往。
青年眼尖,见好几个人往黄裙姑娘桌上放了零嘴。
也不讨赏,挑着担转身就走,却不知,那黑衣少年早已将银钱弹进担子里,只多不少。
油纸包的热腾腾的桂花糕,恰似三合楼的定胜糕。
一时李宓又觉情绪不稳,兴致大减,草草吃了豆花,叫上阿飞一同离开。
行至巷口,却被两个高大的锦衣侍卫拦住了。
其中一人拱手道:“李姑娘,我们侯爷有请。”
“哪个侯爷,不认识。”
冷声拒绝,李宓换个方向继续走,却又被另外两个侍卫拦住。
“李姑娘,还请上酒楼。”
“滚!”
说时迟那时快,李宓翻手就是一掌。
此掌蕴含山川河流之意,看似平平无奇,侍卫却不敢怠慢,连忙避开。
李宓却生出几分火气,欺身上前。
“李姑娘,得罪了。”
来往之间,见侍卫一人不可敌,其余三个侍卫便一拥而上。
虽不敢伤人,却想捉了李宓去见主人。
心情不佳,李宓黄裙翻飞,出掌越发凌厉,招数繁复奇幻,如剑如风,不可捉摸。
不过一刻钟,四人便被她打落街角,定在原地。
打了人,李宓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甚至饶有兴致,在侍卫脸上涂了几个大字。
蹦蹦跳跳接过阿飞手上的另外一串糖葫芦,这时他们要走,无人敢拦。
暗中之人还要再动,锦衣青年制止了。
见姐弟两安全,垂首的青年消失在人流中。
红衣青年看了一出好戏,留下赏钱,转身笑着离开。
回到神侯府数日,李宓照旧煎药问诊,却也闷闷不乐,爱吃的桂花糕也用的少了。
从阿飞处得知缘由,冷血本想套狄飞惊麻袋,在无情的劝说下暂时放弃了。
夏至到了,冷血康复,外出查案,无情忙的不可开交。
李宓苦夏,待在府中,不愿出门。
这天,李宓摇着扇子,正在湖边乘凉,却被告知有客人上门。
一头雾水走到待客厅,见到来人,李宓立马迎了上去。
“诗音,你怎么提前到了?路上累不累?”
“明月,别转了,看得我眼晕。”
“咳咳咳咳。”
两个姑娘言笑晏晏,旁边之人却不甘寂寞,咳嗽了两声,企图吸引人的注意力。
李宓却聪耳不闻,抱着林诗音继续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