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声戛然而止,花家四嫂更是心乱如麻,紧紧握着花四哥的手,柔声说:“是,我和你四哥成婚多年,未有子嗣,遂一直有用药。”
花四两人均是文弱之人,情投意合,成婚十载,自然忧心。
“谁开的?”
“倒不是府医开的,去岁救了一名医女,她在医术一道上有些见解。”
“那医女常来府里吗?”
“偶尔吧。”
“如今人在何处?”
“东厢房。”
陆小凤轻功好且熟悉花家格局,李宓看向陆小凤,陆小凤瞬间领会,朝外追去。
“四嫂,你宫寒体虚,从脉象看,服用的药物中多了一味阳花,长久服用,定不会有子嗣。”
见夫妻二人,尤其是四嫂忧心忡忡,李宓安慰道:
“不过不用忧心,我开个方子,配上我教你的禽戏,强身健体,自有好孕。”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陪你一起练。”
好心没好报,花四嫂懊恼不已,气得牙痒痒,花四哥反而豁达,搂着夫人好不心疼。
毒甘草非府医所投,花满楼带着管家查遍花家,也未能找到来源。
片刻之后,陆小凤回来了,坐下饮了一口茶,叹息道:“医女死了。”
“死了?”
众人惊讶,想问,陆小凤却缄默不言,花老爷让其余人先行离开。
须臾,厅中只剩下李宓三人和花老爷夫妇,日光透进窗柩,晒不化室内凝重的气氛。
陆小凤叹口气才道:“那医女应是奸细。”
说话的同时,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一看,果真是新鲜炮制好的毒甘草。
李宓不解:“那她干嘛要给四嫂下药,即使四嫂不孕,四哥也不会离开她。”
陆小凤含糊说了一句:“女人的嫉妒心罢了。”
看向花满楼,花满楼笑笑,也不做解释,见他也回避,李宓突然觉得有些手痒。
此后,花夫人着重整顿了花府,抓了好些家鼠蛀虫。
而李宓送了一本札记给府医,且准许他传与后人,府医如获至宝,侍奉花家人更用心力。
征得花老爷同意,李宓写了一封信送往汴京。
“你是谁?我在哪儿?陆小凤呢?”
一月后,上官丹凤醒了。
醒来之后,她满脸苍白,惶惶不安。
见她花容失色,十分怯弱,李宓轻言细语安慰道:
“我叫李明月,你叫我明月就好,我是个大夫,也是陆小凤的朋友。”
“我们在江南花家,陆小凤他外出一趟,过几日才会回来。”
“花家?花满楼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