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天\衣居士眼含笑意,抚髯点头,织女立刻起身,牵着李宓叠声问:“路上可顺利?可有那不长眼的找茬?”
花满楼见状,面上的微笑更深了些,心里也更加重视。
“没,一切顺利。”
李宓连忙乖巧回答,回首看向花满楼,织女这才注意到这位锦衣公子。
长辈看过来,花满楼立刻躬身行礼,奉上礼品:
“江南花家,花满楼,见过两位前辈,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织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尚且懵懂的李宓,与天\衣居士对视一眼。
围着花满楼转了一圈,问了几句,见他进退有度,谈吐有方,气息丝毫不乱。
织女这才点点头,接过礼品,面带微笑,招呼起来。
午膳后,花满楼随着天\衣居士去园中对弈,李宓拉着织女研究绣花大盗的刺绣。
见李宓频频朝外看,织女眼中闪过一丝流光,状似无意问了声:“看谁呢?”
“七童。”
“呜。”
两个字脱口而出,李宓赶忙捂着嘴,惊慌失措地看向织女,随即脸颊涨红,不知如何是好。
“哎。”
织女叹气,安抚地拍了拍李宓的手:
“我儿甚佳,可是欢喜?”
长辈如是问,李宓却又扭捏起来,唯唯诺诺道:
“小姨,如何才算心悦一个人?”
“做也念,食也念,睡也念,日日念,唯愿常伴。”
织女嘴角微扬,看向窗外的中年居士,天\衣居士若有所感,回首,两人相视一笑。
李宓手中的帕子都快扭成麻花了:“可是小姨,友人也会这般吗?”
织女闻言,哑然失笑,思忖片刻问:
“若是你手中只剩一块桂花糕,你极为想吃,愿意给陆小凤吗?”
李宓毫不犹豫,果断回答:“不给,让他自己买去。”
织女又追问:“那若是花满楼要呢?”
闻言,李宓看向窗外,盯着花满楼看了好半晌,回过头,一脸骄傲回道:“七童才不会问我要。”
哂笑一声,织女道:“那若是花满楼问了呢?”
李宓顿了顿,皱了下眉,复又舒展:“给、给吧。”
点了点李宓的鼻头,织女一脸兴味:“为何啊?”
此时,李宓已若有所思,细声细气答:
“七童待我极好,我不愿他不悦。”
“这便是区别了。”
见李宓如此表现,织女笑着摸了摸李宓的头,悄声交代道:“心悦一个人,便是他欢喜,你便欢喜,他不欢喜,你便忧心,喜他所喜,恶他所恶,更怕他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