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倒飞出去,“哐”撞烂了桌子,他反应极快,足尖一点,顺势想飞出窗外。
李宓银索、银针齐出,封住退路,瞬间将他定在原地。
点亮烛火,两人才看清他的脸,竟是小二的模样!
再仔细一看,两人发现端倪,只见他脖颈出有一圈细细的痕迹。
“易容?”
眯了眯眼,李宓伸手欲揭,花满楼拦住,白袖一震,淡淡说了句:“明月,脏。”
说完,花满楼一把扯掉此人面皮,再看,阔脸粗犷,眉间有颗黑痣,正是进门时坐在东南角的客人!
“好汉饶命。”嘴里讨饶,眼神却不见丝毫悔意,李宓二人当然不能如他所愿。
“不如……”瞟见花满楼温柔的样子,剩下的话说不出口,李宓顿了顿:“给他吃粒后悔药吧?”
未询问半句,花满楼点点头,退后一步。
李宓从荷包里掏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花满楼卡着采花贼喉咙。
李宓素手一弹,花满楼一提。
两人配合极为默契,采花贼将药丸囫囵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药效发作,采花贼心如绞痛,哭得涕泪横泗。
不厌其烦,李宓隔空点了其哑穴,次日,花满楼将其绑起来,两人将他送往当地六扇门分部。
女神捕一见是他,二话不说将人收押,言道:
“此人轻功极好,刀法不俗,若不是二位一流高手在场,极难抓捕。”
受不了“后悔药”的折磨,他一一交代了罪行。
有的是六扇门查到的,有的却是六扇门也未查到的。
作奸犯科,恶行累累,罄竹难书,只等秋后问斩。
事毕,李宓问了一个她近日来最关心的问题:
“雪姐,你有听过花蝴蝶诈尸的传闻吗?”
玄衣女子沉吟片刻,皱着眉道:
“略有耳闻,此人收押在开封,确有异动。”
“不过,开封有南侠和公孙大人,理应无大事,若有,六扇门和神捕司会立即策应。”
女神捕公务繁忙,只多安慰了两句便离开,李宓利用县主身份,又去了府衙。
府衙官员所言与之大致相同,见其语中对六扇门中某些做法颇有微词,李宓多问了一句:“您听过绣花大盗吗?”
官员一拍桌子,叹息道:
“此人阴险歹毒,恨不能将其绳之以法,此案居然交到金九龄手上。”
李宓二人对视一眼,李宓凑上前,满脸天真好奇,继续问道:“怎么?”
“金九龄此人,是有些本事,可老夫疑惑啊,这六扇门按理说与刑部俸禄相差无几,但他时常出入酒楼,挥金如土,行头格外亮眼,要不是他……哎,不提也罢。”
正当告别,门外传来捕快的呼喊声,李宓二人跟着前去一看,却见一具具尸首盖着白布抬进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