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女子衣衫尽毁,被凌虐得体无完肤,面上刻“毒”“贱”二字,女子特征,无一完好。
眼角湿润,李宓感同身受,手微微颤抖,她强忍着不适,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头也不敢回,赶忙喊:“七童,暂且不要过来。”
“明月,接着。”
应声扔来的,是一个包袱,李宓打开,白布、罩衣、面纱、手套、镊子……
心中熨帖,李宓将白布盖在女尸身上,一番细细查验之后,越发心惊,李宓蹙起眉头,冲着身旁的花满楼,诧异道:“咽气不久,是上官飞燕!”
花满楼先是愣了一下,后摇头叹息:
“哎,她虽狠毒却也不该受此折磨。”
收拾好器具,李宓洗净手,与花满楼同返小楼,留花平瑟瑟发抖守在园中。
相对而坐,花满楼斟了一盏茶,冷声道:
“事发之时,我追出,已不见人影,此人轻功,不在司空摘星之下。”
李宓接过茶轻啜一口,感慨道:
“也不知,他究竟是何目的。”
次日,两人报六扇门,将上官飞燕送了回去。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六扇门也未曾查出端倪,众人心中暂定。
“喵呜!”
凄厉的叫声从房里传来,李宓心中一急,推门而入,小猫九月瞬间窜出,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呕!呕!”
李宓赶忙将脸别在一处,干呕不止。
花满楼闻讯赶来,只见李宓房里全是血色的画像,血迹顺着纸张,缓缓往下滴。
花满楼瞬间捏紧了手中的折扇,指骨泛白,心中的不安渐渐扩散。
“明月,来,我们去那边坐坐。”
“呜,呕!”
李宓连连摆手,用手帕捂着口鼻,弯着腰靠着花满楼的手臂,两人坐回院子里花架下。
缓了片刻,抖着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李宓哑着嗓子,神色不安:“七童,是人血!一定是!”
花满楼安抚地拍了拍李宓的手臂,温声道:
“明月,别怕,七童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