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衣讽刺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见表哥语气轻飘飘的,李宓抽抽嘴角,心知他多智近妖,心安了许多。
见兄长老神在在的样子,霓裳呲笑一声,翻了一个白眼,正要张口,李宓赶忙打岔:“对了,表姐,还未曾问,你和表哥缘何来江南啊?”
霓裳忙拉着李宓的手臂,兴致勃勃道:
“原本娘亲不许我和哥哥离开神针门,多亏表妹你,江湖上近来有些传闻,我们便被放出门历练,顺道照看你。”
“啊,江湖传闻,与我有关?”
李宓与花满楼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许天\衣兄妹此时神色一致,齐齐点头。
霓裳又道:
“江湖传言,表妹你身怀绝世秘籍,方能屡屡研制出独一无二的药方,已有宵小,暗中悬赏。”
许天\衣搁下茶盏,补充道:
“我爹怀疑,恐是朝中,出了变故,遂我们赶来江南,与你汇合。”
李宓啜一口茶,眉头轻蹙,低声叹道:
“前两年,我想回神侯府小住,舅舅和盛师兄总推三阻四,这京中权力争斗,终究还是烧到了我身上。”
花满楼正待开口,霓裳一把握住李宓的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别怕,还有我们呢!”
两姐妹久日未见,有许多私房话要讲,遂移到花架下,抱着猫窃窃私语,时不时有笑声传来,花满楼见状,温和一叹,轻声说:“许兄,为今之计,除了回神侯府,也别无他法吧。”
“花兄,与我所见略同。”
两位翩翩公子举起茶盏,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日后,李神捕再来药庐,双手抱拳,幽幽叹了口气:
“郡主,血衣人之事,受害女子甚多,涉及朝中贵女,已移交神捕司。”
事已至此,李宓早有准备,笑了笑,安慰道:
“有劳神捕及诸位捕快,我已收到世叔飞鸽传书,不日赶往汴京。”
李神捕躬身告退,李宓摇摇头,转而继续摩挲手中的药钵,眼中闪着微光。
院子里,花满楼正浇水,李神捕走来悄声道:
“花公子,此事不便郡主知晓,还请借一步说话。”
花满楼心领神会,望了一眼身后的药庐,将李神捕请至二楼就坐:“还请神捕直言。”
“卷宗记载,以受害女子遇害时日、地点为序,那血衣人,恐是一路跟随郡主,自汴京起,直至江南,沿途犯案。”
说及此处,李神捕顿了顿,变换了一种神色:
“且受害人皆有一点相同,她们皆对郡主,颇有微词。”
“因受害女子死状极惨,寻常人家不敢声张,如今方才察觉,还请花公子,多加小心,务必护住郡主。”
“多谢神捕。”
将人送至门外,花满楼越想觉心中不安,来回踱步,正巧碰到许天\衣进门,赶忙寻他到一旁商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