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全身而退,无不庆幸。
雷小屈姿态嚣张,站在巨石上,仰天狂笑:“哈哈哈,什么明月仙,不过如此!”
李宓满脸寒霜,她全力一击,不信雷小屈未曾受伤,亦冷声回道:“什么魔仙,不过尔尔。”
笑声戛然而止,雷小屈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满脸愤恨,他也委实未想到这小姑娘,武功却如此了得!
两人正待再战,元十三限却持杖飞身上前,不过几招,雷小屈碎心而亡。
“多谢师叔。”
李宓无声询问,元十三限甩了甩衣袖,叹道:“站久了,活动活动筋骨。”
本来,他自视甚高,一方面想试试自在门小辈的本事,一方面不屑以强胜弱。
如今见李宓受伤,可不是怒火中烧,雷小屈又如此叫嚣,索性杀鸡儆猴。
此后,除了毫无神智的药人,在场魔道皆不敢与李宓动手。
她在场中如瘟疫一般,走到哪里,魔道就撤出那里。
盖因,元十三限亦步亦趋跟着,嘴里还碎碎念:“宓儿啊,少管江湖闲事,不如回山里陪你镜姨。”
战场清扫完毕,药人二十,皆是江湖一流高手,已被李宓用药暂时压制昏睡过去,除魔姑之外,其余天魔已尽数伏诛。
是夜,月凉如水,众人在林中修整,气氛有些凝重,此战,正道亦损失惨重,死伤三十余人,庆幸李宓在场,能救治的,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戚姐,敷了药便早些歇息,切忌伤处不可妄动。”
戚红菊点点头,面无血色,她的右侧胸口被药人捅了个对穿。
为她包扎好伤口,在霓裳的纠缠下,李宓陪她一道,去见识一下那些被俘的魔道妖人。
这些人被捆作一团,扔在地上,多数长得獐头鼠目、奇形怪状,甚至还有侏儒。
其间有名风姿绰约的男子,面色苍白,格外出色。
李宓“咦?”了一声,转头看向无情,指了指:
“盛师兄,这人有些眼熟啊。”
无情闻言点头,冷声道:“合该你眼熟,这人是江玉郎。”
此人不过小角色,但江湖中人无人不晓,本来还觉可惜的霓裳,咔掰断了手中的树枝:“啧,蛇鼠一窝。”
篝火旁,李宓坐到无情身边,霓裳紧挨着她坐下,两人拢着同一件披风,陪无情一同守夜。
月上中天,林间影影绰绰,无情见她两目光困顿,好笑之余,又如踩在棉花上一般柔软,温声道:“还有更离奇的,那魔头薛狐悲,正是十三凶徒之一,汴京一战,他诈死,从义庄逃脱。”
“今日交战,被我觉察出来,透骨钉打入眉间,终究死透了!”
一席话,听得两人眼中异彩连连,无情难得语调温柔,讲起江湖轶事。
周边未有睡意的同道凑了上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逐渐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