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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花满楼的情况更为凶险了,不仅高热,毒已开始朝着另一半躯体侵蚀,李宓探脉,已有累及肺腑之兆。

    心往下沉了沉,李宓不得不考虑一种铤而走险的法子。

    面沉如水,李宓打开房门:“阿飞,帮我守着门,我未开门,谁也不能进来。”

    一向听话的阿飞,却一把拉住她急道:“阿姐!”

    见阿飞满目担忧,李宓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和他都会无碍的。”

    说完,李宓不容阿飞拒绝,关上了房门。

    跪坐在榻前,李宓摸了摸花满楼的脸颊,嘴唇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七童,你且听着,我将用家族秘法为你驱毒,会很疼,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等你,一同回江南。”

    说完,屋内寒光一闪,血腥气瞬间笼罩了床榻,花满楼若有所感,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下。

    片刻之后,他疼得筋脉鼓胀,全身颤抖,但依旧死死地咬紧牙关,闷哼着与奇毒抗衡。

    一时辰后,花满楼平静下来,全身蛛网已消,只留下手背上那一处,李宓心一横,忍着痛,使劲儿再划了一刀。

    次日,花满楼睁开双眼,猛得惊醒,见手背上只剩下淡淡的红肿,心中一紧。

    “明月!”

    推开房门,阿飞独自立在院中,见他醒来也无一丝好脸色,花满楼心下不安,想起榻上的血迹,脸色煞白。

    “七童。”

    侧面的房门开了,但见李宓右手扶着门站立在廊上,面色苍白,一脸疲惫与欢喜,花满楼快步走到她面前停下,李宓却往后缩了缩,将左手往身后藏了藏。

    “明月,花七,很担心你。”

    “不担心。”

    见花满楼皱着眉,手足无措的样子,内疚得很,李宓只得伸出左手。

    花满楼轻轻撩开一看,但见她整个小臂都裹上了纱布,刹那间,眼泪滚落,滴在李宓手心。

    “七童,你别,我、我愿意的,开心的……”

    话未说完,李宓羞得脸上红霞飞,轻柔的吻落在纱布上,只觉整个手臂泡进了滚烫的药汤里,发热发烫,又像喝了千日春,如沐阳光,昏昏欲醉。

    这时,门房来报,花二哥上门,李宓赶忙将手抽回来,二人相携前往议事厅。

    “此次云台受父命前来,为的便是这。”

    花二从袖中掏出木盒递给神侯,叹道:

    “此为花家世代保管的密辛,不知何时走漏了风声,谣传花家有藏宝图,招致祸患,如今,花家力有不逮,想着,不如托给神侯,只是,便有些愧对先人了。”

    神侯看了眼木盒上的印记,并未打开,只是欣慰一笑,递给了李宓,冲花云台安慰道:“贤侄不必如此,如今给了她,也算是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