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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随从打开了好几个箱子,里面无一不是天下难寻的珍宝,甚至还有失传已久的珍稀典籍。

    这典籍中有好些医术手札,原随云不信李宓不动心,隔了须臾,未曾听到李宓表示,他温厚一笑,又道:“若这些不够,明月姑娘只管提,随云倾尽全力,亦会办到。”

    见他温文尔雅,无争山庄又颇负盛名,李宓扯了扯嘴角,笑着说:“还请少庄主取下黑纱,待我诊治一番。”

    随从一脸喜色,原随云亦面带笑意,李宓用手轻触原随云的双目,又搭了脉,心中挣扎了片刻,叹息道:“抱歉,我才疏学浅,少庄主之眼疾,别无他法。”

    原随云藏在袖中的右手暗自握紧,还未发话,随从却高呼出声:“莫不是小神仙不愿尽心治,为何花公子能治好,我们少庄主却不行?”

    严魂灵立在一旁,柳眉竖起正待呵斥,李宓却摇头叹口气,继续道:“七童乃是人为所伤,眼中经络只是断裂,自然可续上,可少庄主,幼时染疾,眼中经络已尽数毁掉,续无可续,我也莫可奈何,还请另请高明吧。”

    说完,李宓举步离开,暗中使了个眼色,严魂灵会意,自然将不相干之人拦在她身后。

    原随云先是苦笑一声,后呵斥了随从,冲严魂灵温声致歉,留下几箱奇珍,带随从离开了神侯府。

    回到安平院,见花满楼蹲着身,侍弄院子里的花草,李宓走过去拉住他的袖摆,失落道:“今日我见到一个和你极像的人,我本有法医治,但那法子有伤天和,我不愿,便骗了他。”

    擦掉手上的泥土,花满楼带着李宓坐到石桌前,听她将事情原委道来,温声安慰道:“明月,此法过于残忍,你做的很好。”

    接过花满楼递来的热茶,李宓莞尔一笑,终究放下心中顾虑。

    京中的水越来越浑,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早已汹涌不已。

    刑部酷吏,向来是朝中官员打压异己的惯用手段,如今方应看带着一干人等招摇过市,别看他面上是个骄矜青年,实际手段狠辣无比。

    朝中大员无不称病在家,在蔡党的有心安排下,朝中局势隐有改头换面之势。

    诸葛一党处境堪忧,无法,李宓只得带着花满楼,前往京郊别院拜访。

    老者应声开门,见是李宓,满脸堆着慈祥的笑,恭敬道:“哟,姑娘回来了,城主在竹林练剑。”

    “钟伯,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好好好,一切都好。”

    一老一少闲谈了两句,钟伯看向提着礼品的花满楼,眼中隐含锐利的打量之色,面上却依旧带着礼貌的笑:“这位便是花公子吧,果真青年才俊,里边请。”

    钟伯带着两人步入正堂,李宓冲花满楼点点头,风风火火前往竹林,钟伯安顿好花满楼,亦一脸急色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