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其中,经过狭窄的暗道,只见不过三丈的暗室内,堆满了奇珍异宝,名家典籍,而阿飞,躺在墙边,不省人事。
李宓赶忙蹲下探脉,片刻之后,舒了一口气:“迷魂散,应是一连给吃了好些时日。”
这时,李宓才留意到,阿飞的衣衫竟很是整洁。
虽不懂林仙儿为何留着阿飞,但是只要人无大碍,便好。
花满楼背着阿飞回到客房,李宓亲自守着煎了药,给阿飞喂下之后,两人才又返回正堂。
林诗音惊魂未定坐在堂内,背对着李寻欢,面若冰霜,很是生气。
见李宓二人过来,李寻欢赶忙给李宓使了个眼色。
“明月,阿飞无事罢?”
“无碍,对不住,诗音,我们并非有意要瞒你。”
一番赔礼道歉加撒娇诱哄,林诗音方才气消,只是依旧忿忿:“你却不该拿性命开玩笑。”
“事急从权,倒让诗音受累了。”
李宓又是一番念唱作打,林诗音方才缓过情绪,想起管家,一面为他感到悲伤,一面又为自己引狼入室感到自责。
见状,李寻欢急忙挑起话头,问起李宓如何发现端倪,林诗音停下啜泣,转而看向李宓。
李宓吹了吹手中的热茶,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闲谈时,诗音曾言,原本管家养的细犬极为亲人,年前却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暴躁。”
“某日误伤了管家,管家爱犬,不曾责备,也不曾让府医医治,从此,管家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那细犬却消失不见。”
“而此前不久,管家的瘸腿儿子因躲避赌债,离开了李府。”
花满楼率先反应过来,叹道:“我与明月入府第一日,有眼睛在外窥视,那人离开之后,雪地上脚印一深一浅,盖因他是瘸腿之人?”
见林诗音蹙起眉头,李宓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正是,家养的细犬本就极为忠诚,怎会随意伤人,除非那人已不是它的主人。”
“何况,管家爱犬,伤了自己都不舍得责备,年前大雪,爱犬走丢,怎会不寻?”
“遂,我托丐帮兄弟查了城中赌坊,根本无人见过管家的赌鬼儿子。”
如此,便也尘埃落定,管家的儿子不知从哪学来了一身本领,入了邪道,以李府为据点,伙同林仙儿,做尽恶事。
想到管家被人从后心一剑毙命,细犬被人剥皮,一人一犬,沉入废弃水井,李寻欢一阵唏嘘。
管家自小看着他长大,情如叔侄,原本他儿子离开,管家消沉了好一阵。
李寻欢也曾直言,如有需要,李府可以出面,管家却谢绝了,只道已还清了债务,自此便与细犬为伴,不再找寻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