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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挑在那个时候以告知赔偿款的事情为由头给荒霸吐打电话,而暗中跟着她的人在看到她打电话时,也会觉得专心于打电话的她没有精力注意到周遭的状况,是个下手的好时机。

    当那一闷棍袭来时,她便知道,这盘棋可以终了了,一步不差。

    眼皮微动,眼睛轻眨了几下,依旧平躺着一动不动的希寻觉得自己此刻竟然,有些累。

    身体累吗?不,就这么点儿皮肉伤,和她曾经受过的几次命悬一线的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精神累吗?也不,全盘计划在她脑中形成不过是分秒间的事,她甚至还有上百套备用方案,这种程度的布局根本死不了她多少脑细胞。

    所以,为什么还是感觉,好疲惫啊。胸口仿佛也被什么压住一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动弹了下身体,翻过身侧躺着,脸埋进枕头里。

    【对于以前那个像条野犬一样的你来说,是根本不敢去奢想的存在啊,别得意洋洋地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那个叫柚杏的女人说出这话时,她并不意外,那种女人的想法一眼就能看透。

    但是,明明是预料到的,但听到那女人放出这番厥词时,她还是一瞬间怒意暴涨,而且在看到荒霸吐嘴笨地一句话都不回怼时,简直恨铁不成钢。

    【中原中也,我要你向羊赎罪!】

    甚至于在听到后面这句话时,她是真的在一瞬间起了杀意,如果不是当时情况不允许,她是真的想要让那女人陷入幻术的世界中好好体验一番无尽的痛楚。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她是下棋的人,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都在按照她的设想行动,作为棋手的她就算不为这种没什么难度的棋局而兴奋,也应该是内心毫无波澜、无悲无喜啊。

    还有,之后,她为什么要和荒霸吐聊起亲人的事情,不自觉地居然说了那么多的无意义的废话。

    当荒霸吐问起关于她亲人的事情时,她完全可以编出一套完美无缺的谎言,或者干脆把这个话题绕过去,避而不答她却还是在他的注视下,说出了口。

    真可笑,太可笑了,那些事情她从未向任何人诉说过,甚至连她自己都刻意不去回想,可第一个听到了她的那些事情、那些想法的人,竟然是荒霸吐。

    和荒霸吐说这些干吗啊,他能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