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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把嘴里食物都咽干净了,苏欣然开始赞不绝口:“鲈鱼,这绝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米糕!一般米糕都会偏甜,但是它一点都不甜,好香啊!这家店我种草了,这个爷爷是一直在这里卖吗?”

    陆雨斐也吃完了,抬起头答话:“你以前没吃过?爷爷在这个卖米糕地方好几年了,挺有名的。”

    “谁来医院一日游还有心情打探周边美食啊?我以前巴不得绕着这晦气地方走,但没办法,总是天不遂人愿。”她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陆雨斐若有所思,她透过猫咖的窗户看着外面三轮车边的佝偻身影,好久之后才开口:“这个爷爷的老伴以前在医院住了很久,他就在这里一边卖米糕一边照顾他老伴,久了就和医院周围的人都熟了。”

    “以前住了很久,那现在为什么他还在这里啊?”苏欣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陆雨斐收回目光,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因为他老伴后来还是在医院去世了,他觉得他老伴的魂一直在这里,所以他也不想走。再说这里的人应该总能让他想起他老伴最后在世的日子吧。”

    苏欣然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个故事,惊讶的同时不由得多看了这个老爷爷几眼。

    “那个车上的布包看见了吗?”陆雨斐见苏欣然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那是他老伴以前做的,他一直随身带着。”

    那个灰白色的布包已经旧得看不出上面的花纹了,边边角角都有很严重的磨损,可能扔在地上都没有叫花子去捡。

    苏欣然看了一会儿好像颇有感触似的地来了句:“其实,有怀念的人也是件好事,至少在世界上还有点琐碎的记忆留下,不至于想找人感伤都无处可去。”

    陆雨斐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像是重新认识这个人一样看了看苏欣然,幽幽来了句:“我现在终于知道你的骚话作文怎么来的了。”

    苏欣然立刻变脸:“我好好说话你又引战!我还没说你作文像个愤青呢!一天天打了鸡血一样讽刺这个批判那个的……”

    陆雨斐看她找事的架势,马上改变策略:“停!我们该开始下一科了,两百块钱要不要了?”

    陆雨斐先以身作则做回位子调好了计时器,苏欣然还想把理找回来,追着人嘴上一直说:“什么骚话,我那是文学艺术懂不懂?”

    奈何鲈鱼同志是个没嘴的葫芦,苏欣然拿她是在没有办法,再加上担心自己这回又慢陆雨斐一步,只好也坐下来写作业。

    果然如苏欣然所说,她们两个把一套英语卷子和一张古诗词填空写完已经八点半了,这回她比陆雨斐速度快一些,于是优哉游哉地边刷手机边打扰人家学习。

    “鲈鱼,明天早上继续好不好?”

    陆雨斐抬头看她:“不是只有一张数学卷子和文言文翻译了吗?你不能自己写?”

    “不能,我自己写的话我能把剩下两天都写满还写不了一个字。家里有毒你知不知道?”苏欣然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