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梨蓦地抽出棍子抵在男生眼前,“说啊?继续说啊!”
“嘁。”男生插兜,嘴里吹了声口哨,浑不在意般的双手插兜往门外走。卞梨他不怕,怕的是和贺菲菲交好的那堆人。都是外校的混子,他惹不起。
“欺软怕硬。”卞梨嗤笑一声,垂眸把银色的折叠棍塞进包中,“就是这种人。”
“还回班么?”贺菲菲问。
“不回,逃课。”卞梨眼神泛凉。
她现在像只四处寻觅着温暖的小动物,心里渴望见余漾的念头疯涨着。
——得想个办法把人给约出来。
卞梨这学期逃过不少课,和贺菲菲两人轻车熟路从一道矮墙上翻去了外边。
因为学校太过封闭,有些浑的人就把一面砌得不太牢固的墙给推翻了,方便逃课的人从那过。
饭店坐落在繁华的商业街中心。即便是白天下午两三点的时间也格外热闹。
卞梨往二楼走去,不巧撞见哥哥卞迟正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吃饭谈天。
他们靠着一面用作隔断的绿植。
卞迟背对着她。
卞梨脚步一滞,低声侧过头对服务员道:“开间包厢吧。”
包厢的门开着,卞梨拉过贺菲菲坐在一边,这个角度,她们恰能看见卞迟,而半开的门却挡住了他们的目光。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卞梨,卞梨挥了挥手,让人先下去,她们需要再挑一会儿。
不会吧!
怎么这么巧!
卞梨刚闹了事,压根不敢让哥哥看见自己,包厢门半掩,偷偷看向那边。
卞迟喝着温开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也不知在和对面的人聊些什么。
“郑氏之前出过事了?”邱鸽垂下长睫,指尖轻叩杯沿,金属表带磕碰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卞迟沾了点水,在餐桌上画出一幅高架桥的图案,“他爸早年承包工程,贪了不少钱,害人命。”
“这样啊,”邱鸽点了点头,“那好办,把案子重新翻出来就行了。”
卞迟沉默了片刻,用纸巾吸去桌上的水,目光微冷,“证据都销毁了。”
邱鸽搓着腕部的肌肤,垂眸,“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弄到。”
两人举起玻璃杯碰了一下,清澈的温水在杯内晃动。
……
卞迟站起身,朝楼梯那头走去,估计是吃完了。
眼瞧着身影越来越近,卞梨急忙垂下头,摆出和别人打电话的模样,生怕哥哥把自己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