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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被保安拉开时都多多少少受了点伤,卞迟嘴角乌青,他目光凉薄阴鸷,盯得段温发怵。

    见卞迟太久没回来,卞梨生怕他半路醉倒了,心慌地出去看。

    走廊尽头挤了一堆人,卞梨看见卞迟脸上的伤和对面的段温时,瞬间就生气了。

    段温的胳膊被一个女人抱着,抹胸红色长裙,白色软肉堆叠成一团。下流又恶心。卞梨一下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卞迟看不惯订了婚的段温勾三搭四。他不舍得卞梨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段温怒极反笑,“好,很好!卞梨你还敢找小白脸打我?!”

    卞迟很少在芜城活动,以前也不参加圈内的活动,段温不认得他也正常。

    他推开旁边箍着他的人,松了松领带,经过卞梨和卞迟时靠近卞梨耳边,准备嘲笑几句,被卞迟毫不留情地推开。

    段温冷笑一声,甩手走了。

    卞梨盯着卞迟的脸,有些小擦伤,“我陪你去医院上点药吧。”

    卞迟轻碰了碰伤口,没有很疼,不严重。

    “大晚上的,你先回去吧。我让我朋友买些药回去涂就行了。”

    两人往门口走。卞梨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卞迟塞上了出租车,卞迟咧了咧嘴,想笑一下,却牵动了伤口,他蹙了蹙眉,“快回去,听话。”

    “回去记得擦药!”卞梨担忧地看着他。

    卞迟比了个“ok”的手势。

    卞梨坐在车上,回头看去,卞迟走开的身影逐渐被闪烁的霓虹灯覆盖。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心底涌来的难过像要把心脏扯碎。

    司机问道:“美女,去哪?”

    卞梨报出一个英文的酒吧名字。

    后又打电话给贺菲菲,开门见山问:“能出来陪我喝酒吗?”

    电话被阮鹊接上了,“菲菲在洗澡,我转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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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有空了的三只杯子。还有些打开了的酒,主人没来得及喝。

    卞梨扶着脑袋,很难受地窝在沙发角落里。

    从小到大,卞迟帮她打过的架就不少。当年搬去小镇后,因为特别的口音,父母的传闻,不合群的性格,她没少被当地的小霸王吓唬威胁。

    都是卞迟护着她长大。

    卞梨还记得哥哥小腿内侧有一道疤,摔倒时被石头划伤的。因为不敢和卞兴海梁矜说,伤口没能得到很好的处理,那道疤很深。

    卞迟用小溪流冲刷伤口,不喊疼,反倒安慰一旁站着哭的卞梨,“哥不怕疼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