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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普通病房,说明人还在,伤势也没到垂危的地步。

    她谢过值班护士,按照护士给的房号去了住院部,找到向义军所在的病房。

    向云一路惴惴不安地过来,进病房门却愣住了。

    但见向义军靠坐在病床上,一只脚上打了石膏,用绳索吊着,他精神状态不错,脸色红润,也没有刚做完手术后的疲惫,还在周玲的照顾下一口一口地吃水果。

    床边除了照看向义军的周玲外还站着一人,是正在和二老聊天的梁文致。

    来之前向云听周玲的语气真的以为向义军这次事故特别严重,满心焦急跑回来看到这一幕,她既庆幸向义军没出大事,又为周玲一惊一乍感到无可奈何。

    她在门口顿了脚步,犹豫了将近一分钟,才整理了好心绪,朝向义军走过去。

    “爸,妈。”

    梁文致听见动静,回头看到向云,眼底掠过闪躲和愧疚,但很快又抬起目光,朝向云挤出一抹笑容:

    “你回来了。”

    向云扫了他一眼,没理他。

    至于他为何比自己先赶来,多半是周末回家,恰好在这边,所以向义军一出事,他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向义军原本还高高兴兴的,但一见到向云,他的脸色一下子垮下来,不等向云再说什么,他已经开口,先声夺人:

    “你还知道回来?是不是非要等到我们出个事儿才能见到你人影儿?平时电话也没一个,真是反了天了!”

    向云于是又一次停下脚步,沉着脸站在病床边。

    她神情复杂,心里余留的紧张和担忧也在向义军没由来的指责中沉淀下去,但她顾忌着向义军的腿伤和心情,没有与他犟嘴。

    等向义军说完了,她没理会向义军的抱怨,转而问起他的情况:

    “你现在怎么样?都伤哪儿了?肇事司机抓到没有?”

    向云从小到大都乖觉顺从,所以偶尔不听向义军和周玲的话,他们就觉得向云叛逆不服管教,向云无视向义军的斥责,令向义军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蹿升上来:

    “你还好意思问啊?自己不会看吗?我这腿上的石膏是难道是个摆设?肇事司机的事情人文致都给我们安排好了,也不知道你这个性子是随了谁,真是白养了你,冷漠又自私!”

    向义军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向云,向云脸绷不住了,心里烧起一股无名火,当场爆炸:

    “是,我自私,你们倒是一个赛一个宽宏无私!我真的贱专程跑回来挨骂,你既然不欢迎我以后就别给我打电话!谁爱照顾你让谁照顾!”

    她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向义军和周玲愣了一下,向云当面与他们翻脸还是头一遭,让他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