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余牧照旧争着洗碗,这次左千寻没拦着她。趁着余牧洗碗的间隙,左千寻把房间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一共三个盒子,准备放余牧的房间,分别是枕头下,床头柜和衣柜里。
进余牧房间的时候,左千寻没想太多,先是把最大的那个礼物放进了衣柜里,再把小一点的放进床头柜,最后写的一封信是准备放在余牧的枕头下。
只是枕头拿开那一刻,看到下面有个厚厚的本子,左千寻还是有点意外,觉得自己侵犯到了余牧的隐私,立马又把枕头归了原位,折身把那封信又放在书桌上了。
尽管刚刚只是无意看了一眼,饶使左千寻多么强装镇定,也没法忽略刚刚本子上姐姐两个醒目的大字。
写的什么?是关于自己吗?
不禁要多想一些。
厨房传来余牧的声音:姐姐,这个菜我倒了好吗?
左千寻拉回神思,赶忙出了房间,答余牧:你倒吧。
她说话时,不自觉朝厨房的方向走,到客厅时,脚下的步子又顿了下来。
左千寻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看着余牧,看她纤瘦高挑的身影,低着头在打扫水池里的残渣,看她头发好像又长长了些,再看她手里的动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左千寻发现自己内心其实也发生了微妙的情绪变化,她开始观察余牧,不是姐姐对妹妹的观察,如果一定要描述,那应该是抛开了姐妹关系,以女性和女性的关系去观察余牧。
她开始注意余牧的外表,余牧的情绪,余牧的小心思,以及余牧青春期萌动的爱意。
甚至很多时候,左千寻觉得她观察余牧的频率,不比余牧少。
只是出于种种原因,她无法,也不能像余牧那样的肆无忌惮。
这些日子以来,左千寻觉得自己也像是一个小偷,她觉得用小偷来描述自己毫不为过。因为她也偷偷看余牧,偷偷在意余牧的心情,甚至偷偷地,在某些不曾看到余牧的时刻,想念着她,那是一种埋在心底的情绪,渴望清楚,又渴望不清不楚,这是她的秘密,也将会一直都是秘密。
比如现在,左千寻看着余牧,目光从头到尾都未挪开,她对余牧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好奇,除了外表,还有内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东西悄然萌发,她想知道余牧在想什么,在意什么,喜欢什么。仿佛她和余牧之间无形之间有了磁铁,总是吸引着彼此在走。
余牧冲洗完了最后一个碗,把台面收拾干净,转过身时,发现左千寻站在不远的地方。
诶?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左千寻收回目光,朝冰箱的方向走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罐碳酸饮料,你喝吗?
喝啊。
于是左千寻拿了两罐。
余牧觉得稀奇,今天的左千寻竟然也喝碳酸了,平常可是一口不沾。
明天生日,想怎么过?
和你一起,怎么过都可以。
好,那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