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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前上司。余建军啜了口烟,满客厅都是一股烟味,左仟浔她爸。

    姐姐的爸爸是你以前的上司?余牧瞳孔地震,不敢相信。如果没记错的话,之所以会去左仟浔家寄宿,是妈妈的闺蜜萧阿姨安排的。

    怎么了?你爹我不能有点关系?

    你不是说是萧阿姨安排的嘛?怎么又是你前上司的女儿了?

    余建军弹了弹手上的烟,燃烧过烬的尼古丁落在烟灰缸里,不疾不徐道:要是半年前,我说是我安排的,就你那非要和老子作对的倔劲,你能答应?

    余牧沉默了。想想也是,如果余建军说是他安排的,她肯定不会去左仟浔家。

    可问题是

    你前上司为什么要帮你?你好大的面子?

    余建军瞥了余牧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耐烦,手一挥,说:去去去去,别老子跟你说一句话你就顶一句话。

    父女俩还是和从前没两样,说不到几句话准得吵架,一个冲一个暴躁,任意一方一点就燃。

    姑妈和徐阿姨出来打圆场。

    余牧还想说什么,想了想,算了,不和余建军计较,说得再多,最后他还不是一句我是你老子顶回来了。

    之后余牧一直在手机上给左仟浔发消息,无非就是分享一些日常。左仟浔中午吃了什么,拍了照片给她,去了哪里,也会说说,包括哪个亲戚说了什么搞笑的话,都会忍不住对余牧说。

    两人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几乎没有什么距离感,好像还是在彼此身边。

    下午四点,余建军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要出门一趟。

    问他干什么去,他说便利店交接班有问题,他过去顶一下班,晚饭还是回来吃,不过要晚一点了,大家也没当回事。

    届时余牧正拿着小本本背诵英语作文常用句式。完全没把余建军的一系列行为放在眼里。

    余建军出门前进了一趟卧室,又从卧室出来,匆匆忙忙离开了。

    防盗门砰的一声关掉那一刻,余牧抬头,心跳突然加快了些。准确来说,是心悸的感觉。

    她放下手里的小本子,目光落在玄关的地方,看到鞋架上放了一个灰白色的帆布包。

    是余建军的工作包,平常里面会放他温水瓶、充电器或者工作服什么的。

    徐阿姨,我爸是不是没带他的工作服?

    徐阿姨正在给姑爷泡茶,眼神跟着余牧的目光走,看到了玄关处的那个包,说:哦,不是,衣服是拿回来洗的,他有两套。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徐阿姨又说:但是他的工作证要带的,你去看看包里他工作证落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