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有事,我下午回来的。左仟浔不露破绽,云淡风轻。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都放假了,能有什么事
直入正题吧,说你想说的。一句比一句冷。
太冷了,明明是大夏天,余牧觉得比冬天还冷,像是冰锥扎进心脏的感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用心凉来形容那种感觉。
余牧抬头,目光对上左仟浔。
熟悉的脸,熟悉的气味,但眼神变了。她的瞳仁不再带光,幽深不见底,没有波澜,平淡得像从来不曾有过炽热的波澜。
我爸爸说,你回B市是和部队的那个阿新相亲去了,是吗?
是。
你对他还很满意,是吗?
嗯。
余牧蹙眉,满脸不可置信。她想过很多种可能,诸如她会解释什么的,或者给出别的理由。
没想到竟然回答得这么干脆。
余牧质问:
那我呢?
短短三个字,没有哭没有闹,但左仟浔已经听出了她的伤心。
余牧的表情和略带颤抖的声音,目光里噙满了比失落更失落的情绪。
她知道,她已经伤了余牧的心。
或许是对爱人的同理心太强,左仟浔有一种感觉,她觉得她的回答不仅伤害着余牧,也伤害着她自己。
她像是拿着一把刀子在割自己的肉。
长话短说,我们分手吧。
余牧倒抽一口气,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掉,她告诉自己不准哭,可事与愿违,连眼泪都在和她作对。
她再去看左仟浔,还是面无表情,毫无动容。
你怎么这么狠?你这个混蛋!骗子!你对得起我吗?
左仟浔别过头去,眼眶泛红,又眨了眨眼,过生生憋了回去。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哭什么哭?话是自己说的,就更没资格哭。
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没办法,我意识到我对你可能不是喜欢。
余牧听了更难受,忍不住抽泣,越抽越厉害,刚开始只是流泪,后来越想越难受,直接是控制不住地大哭,泪水如洪水猛兽一般冲破眼眶,视线中左仟浔的模样逐渐模糊。
嘴巴是咸的,连呼吸都是咸的。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余牧一边抽,一边抬手擦眼泪,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你对我都是假、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