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艾米只觉得身体很轻，整个人像是漂浮了起来，然而她依然还踩在地面。下一刻，她的眼前被一片蓝色的光芒挡住视线，艾米没有感受到那股所谓的撕裂疼痛，她本身就没有知觉，但胃部的抽搐使她有瞬间的反胃。

    肩膀上传来一道隐约的压力，艾米看了看自己的肩头，来自布鲁斯的有力掌心压在上面。

    “别担心。”布鲁斯用温和的口吻说，“很快就能结束。”

    艾米注意到男人脸上明显泛出的汗迹，以及压抑痛苦紧蹙的眉峰：“别说话了，当心咬着舌头。”

    布鲁斯口中的很快，是真的很快。

    那种恶心的感觉只持续了非常短暂的时间便消失了，等到艾米的面板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他们已经站在了一处早已被夷为平地的废墟前面。

    别说超市，眼前连一个完整的建筑物都没有。

    “确定是这个地方？”布鲁斯带着怀疑的口吻，“莱克特非常狡猾，你真的觉得他会帮我们？”

    “帮你们肯定不可能，但他一定会帮我的。”艾米在操作栏里确认了坐标，“是这里没错。”她左右看了看，暂时没有收获。

    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电子产品，只能依靠艾米的系统寻找掩埋在废墟下进入冰库的入口。眼前的建筑四分五裂的到处都是巨大的砖瓦石块，艾米很难深入下去。

    布鲁斯时不时地用他的侦查手段在乱七八糟的钢筋水泥间摸索和判断。

    好在附近没有反派的踪影，他们有足够的安全空间将精力用在任务上。

    估计这时候，那些小反派已经跟着假公爵在进军深海避难所的路上了，这个地方荒废很长时间，不会有谁待在这里特意看守。

    “为什么你之前提出那样的要求。”布鲁斯冷不丁地开口。

    艾米点击着板面，一时间不知道他是指什么。

    “你第一次在哥谭出现，释放了罪犯以后，我们单独交涉。”布鲁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有戴蝙蝠面罩的超级英雄看上去十分温和亲切，“你想摸我的头套。”

    艾米耸耸肩膀：“觉得很可爱，想试试手感。”

    布鲁斯笑了笑：“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反派，反派不会认为蝙蝠侠‘可爱’。”

    “是吗？”艾米说，“那些女反派，不一定这么想。”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说：“结束这一切，你打算做点什么，我是指，等你回到属于你真正的世界。”

    她想做点什么？

    如果是以前，艾米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好好工作”，但是现在，她甚至都不能确定真实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