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你顺便把醒酒汤送过去怎么样?”王耀手中扇子一合,扇沿敲击在掌心中发出“啪”的一声,便有人端着呈着碗的板上来。
“……好的,麻烦您了。”
银灰的酒品是很好的。
醉了也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他身上的酒味不浓,和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混合,闻起来有点奇怪,睡觉的时候似乎也不怎么喜欢移动,头发不算乱。
初雪坐在一旁发了会儿呆,指尖碰到温热的碗,才突然一激灵地摇了摇头,低声自言自语:“冷了就不好了。”
她迟疑着,推了推兄长的肩膀。
“……醒来啦,”她避开了对银灰的称呼,小声说着,“太阳晒屁股了,雪要飘进来了。”
“……早上了?”银灰的声音有点哑,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视线移到妹妹脸上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却又哑然无言。
“我去洗漱,”他伸手去摸了摸妹妹的头,手顺着发丝往下滑,又抬起重复这个动作,没有弄乱小姑娘的发型,“你在外面等我吧。”
“嗯……这是醒酒汤。“初雪的尾巴险些打成一个结,她垂着眼帘,尾巴渐渐放下,耳朵也不再那么直愣愣地立起了,“快点哦。”
这是她的哥哥啊。
“嗯。”男人的声音很温和,似乎带着笑意。
她在紧张什么呀?
————————————
黑羽一回来就差点被这熬了两天两夜的头疼给弄得趴下去。
“嘶……”他揉着太阳穴,抬眼看向眼前的少女,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询问,“你和银灰谈好了?”
“嗯,”初雪弯起眼,“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嘛。”
只要银灰敢于踏出第一步,她就敢伸出手去抓住。
“啊……之前雪山的时候,博士好小呢,”初雪晃了晃尾巴,“现在博士几岁了?”
黑羽哭笑不得:“我已经是一个奔三的老大叔了……”
“诶?明明看起来很年轻?——你是在骗我吧。”
这个初雪并不是「他的罗德岛的初雪」,但好歹这次让银灰有了经验,回去之后应该能好好地聊聊了。
带着些许凉意的铃铛被塞到男人手中,初雪想了想,还是对着黑羽低头行了一礼:“祝福你,博士。”
————————————
“哇……活过来了……”
忍着头疼去与国家们告别后,黑羽马上跳到了下一个世界。
他挠了挠头,瞥了一眼四周,让周围的人害怕似地离他远了点。
“唔?”黑羽眨了眨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简单的灰色羽绒服套在外面,里面的黑色衣服有些破损了,露出部分白色的衬衫,下面是相当有战损味的灰色破洞裤,腰间别着一把不显眼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