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鄀九州笑眯眯瞥他,“几个小时前在机场砸了一台穿梭机的夜莺上校……。”

    夏佐住嘴。

    梭车在高楼大厦的间隙中穿来穿去,记者车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夏佐从窗户看出去,发现大厦里穿着白衬衫工作服的人们正一个个对着这辆车指指点点,不由再静默。

    从凌晨到现在,他已经被记者们包围了两次,他真的不想再在新闻中看到自己了。

    梭车还在上升。

    它超越了周围的高楼,被蓝天包围,天际的白云似乎拉得极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鄀九州重新将手动调整为半智能,松开了操纵杆。

    然后他解开安全带,长腿一跨,从驾驶座来到了夏佐在的后座。

    夏佐顿时觉得,座位好像有些挤。

    其实这辆车是比较宽敞的,就算鄀九州和他坐在一起,两个人也不会有肢体上的接触,他觉得拥挤大概只是因为某个人的存在感太强。

    哨兵的气息格外肆意地张牙舞爪,将他环抱在其中,缓缓流动着,实质上确实在安抚。

    “你心情不好。”鄀九州说。

    他指出这一点,却没有说别的,大大咧咧在后座上摊开手脚,还打开了车顶的天窗,说:“看看天空吧。”

    夏佐没有去看天空,而是看着鄀九州。

    他的确心情不好,凯瑟琳是李道林曾经的情人,又死在xd1001手下,虽然他只和凯瑟琳接触过一次,也察觉到凯瑟琳对他没有好感,却不能阻止他对凯瑟琳有愧疚。

    这样的愧疚鄀九州也有。

    要是那天,他们再强一点就好了。

    夏佐当然没有把永明广场上的那尊铜像当做前总统女士,但三年偶尔会被李道林带着参加宴会,学一些人情世故的他发现,联邦的高层大多对总统女士都十分尊重。

    将二十年前经济崩溃的联邦发展成如今这样繁荣,前总统女士功不可没。

    这是被人感激的功绩,却被人以那样的言辞侮辱。

    而他迫于要收集明面上的罪证,只能眼睁睁看着战争神教泼洒红油漆。

    他的队员们同样愤慨,却没有发现他们上司眼中阴云翻涌,但才重遇才多久,鄀九州就能如此笃定的说出他心情不好,这人是有向导的读心术吗?明明是个哨兵。

    放任思绪在天空里飘荡,夏佐随意走着神。

    几分钟后他突然说:“一个小时后去第七课办事处。”

    鄀九州笑得眼睛都弯起,低声说:“遵命,我的上校。”

    ***

    夏佐睡醒的时候,梭车刚刚停在第七课办事处的停车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