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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那日,原别离院的头牌翠浓与一年轻女子相约上街,路上便遇到了她从前的客人,那客人抓着翠浓的手不放,非要翠浓再陪他睡一晚。

    翠浓哪里肯依,可是她本是个性格懦弱的,也说不出重话来,就站在路上垂着头一动不动,装作听不见那人的话。

    那男人登时急了,嘴中就开始说一些污言秽语,大声地向周围的看客们描述翠浓在榻上的娇态,还连声的骂她狗|婊|子,翠浓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听到这些话,登时气的浑身发抖,眼泪是一串一串地掉。

    还是她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是个炮仗脾气,她身上带着许多金色的铃铛,便用那铃铛去打那男人,还专打那男人腹下三寸之地,那把男人打的是哭爹喊娘。

    翠浓和那姑娘扬长而去。

    只不过,那男人好像被打出了毛病,还是对男人来说很严重的、根本忍不下去的毛病。

    几天之后,那男人跪在公主府门口求一个公道。

    公道就是——这男人被打了一顿板子,扔了出来。

    听说公主还对此人说:“翠浓是我救回来的,你的意思是说,我救得不对?”

    那男人吓得屁滚尿流。

    不仅如此,那些从前的伎女们真是愈发凶悍了起来,平时出门都是三五结对的走,遇上胆敢冒犯她们的男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不把人弄的鼻青脸肿不算完。

    银州百信咋舌——从前娇弱动人的姑娘们,如今都哪里去了?

    从此,银州百姓就明白了,制衣厂的女人们是真的被公主纵着了,她们实在是惹不得。

    也因此,这城中敢打老婆的人也少了,因为老婆真的真的会跑。

    最惨的一人,有一妻一妾,这一妻一妾被打的受不了了,竟然商量着一起跑去制衣厂了,那男人气的眼都红了,拿着大棒追到了制衣厂,竟要大闹一场,被公主以窥探商业机密定罪,判了三年苦役。

    三年苦役,人很有可能在这过程中就没了。

    那一妻一妾也丝毫不为丈夫求情,反而说他是自找的。

    所以说,女人并非是天生贱骨头,逆来顺受,只要给她们机会,她们会反咬你一口,把你咬到骨头渣子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