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迪奇把泡沫洗干净才慢悠悠走到淋浴区门口,服务员正在焦急地拍着女孩:“小姑娘,你没事吧?”
特雷迪奇拽过一个大浴巾蹲下来,把小姑娘抱起来一边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她应该是低血糖了。”
服务员:“那赶紧送到更衣室那边休息一下吧,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不用不用,她本来身子就虚,我带她回家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
谭悦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她躺在绑匪出租屋里的床上。
很显然,逃逸失败。虽然她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她眨眨眼睛,坐了起来,床单被罩是旧的,有一股难以言明的霉味,时刻提醒她自己人质的身份。她闻闻自己身上,确实洗过了澡,有明显的洗发水的香味,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
“醒了?”
是绑匪。
绑匪就躺在床边的一张旧沙发上,一只胳膊枕着头,在阴暗的角落里眉目不清,但应该是正在看她。
谭悦久违地感觉到有些害怕。逃跑未遂,不知道会不会惹怒她。
“明天给你买新的床单,再睡会吧。”
绑匪说完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谭悦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早,一会儿睡着一会儿醒来的谭悦头脑昏沉,她发现绑匪没在家。
轻巧地翻身下床,谭悦仔细地检查这个一居室,发现绑匪确实没在家,她拧了拧门,被反锁了,床外加装了牢固的防盗窗,窗全部上了锁,打不开的那种。她没有办法扔纸条出去。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作为人质实在是自由,没有像其他的人质被绑在椅子上,当然她所有的外逃手段都被阻隔,绑匪对自己的手段足够自信。
百无聊赖的谭悦打开电视机,现在是早上八点,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节目,她妄图能够看到关于寻找她的线索,当然京城的电视台不会给她播放这种寻人启事。
或者说,也许自己的父母亲人并不会把寻找自己的信息播放在电视里。父亲和爷爷也许更多的是嫌丢人。
作为谭氏集团孙子辈唯一一个最有发展前途也最耀眼的孩子,她被绑架的唯一用途大概就是减少某些生意上的谈判筹码。谭悦不太关心家里的生意,只知道爷爷现在正在争一块地皮。以爷爷的性格,知道她被绑架了以后,大概会报警了事,然后把精力全部放在谈判桌上。爷爷最讨厌被要挟,即使是亲人也不行。反正谭家家大业大,少一个孙子辈的人也不算什么,何况,家里人本就因为她入行演艺圈对她十分不满,自己第一部 参演的电影上映那一天,父亲甚至带着她去爷爷的书房里跪了两个小时,爷爷看着她,只说了一句对她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