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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从真以为他们最起码会等个几天才来装模作样地表演,谁知当天晚上苏立就打来了电话。
在床上枕着楼鹤安的大腿侧躺着,白从真开了扩音和他一起听电话里,苏立那威胁与引诱掺杂的话。
“……就是这样。你只要同意和付总合作,上次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以后他和其他的老板还会照常捧着你。从导你总要给彼此双方留一个余地。就像这次的事一样,要不然,那就不能怪我们绝情把从导拉下神坛了。”
神坛。
“神坛”都用上了,可惜他并不想当圣父去普度众生。
抠着楼鹤安居家服裤腰上松紧带的褶皱,白从真漫不经心地道:“苏老师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就不怕我按了录音吗?”
苏立一噎,压低了声音,“如果你敢放出去,那以后娱乐圈都不会再有‘白从真’这个人了。就算有云臻护着你又怎样,难不成云臻能抵得住业内外好几个公司的连手打压?”
“你说说,要是真到了危急关头,孙同辉还会护着你吗?”
“确实,苏老师说的在理。”白从真语气平淡地夸了一句,话锋一转:“不过苏老师话说的再好听,我的答案还是那样。我的戏,只能我或者云臻当第一位投资人。其他的,免谈。”
“当然了,如果付总想当第一投资人也行,就是要和我签个拍戏期间绝不插手任何剧组事物的合同。如果他能做到,我也欢迎他来找我拍戏。”
但是怎么可能。挑选演员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投资,最后选谁上里面能赚钱的门路可海了去。
尤其是再不能百分百保证电影票房一定大卖的情况下,先前赚一笔小小地回本可是事关重要。
苏立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明摆着不可能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和付超民提。
“白从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不过我倒是想让苏老师替我转告付总一句话。”
抠了一会儿衣服褶皱觉得没意思,白从真又用食指塞进楼鹤安的裤腰带边缘勾起,然后松手让它弹回去,发出一声小小的闷响。
“……什么话?”
“有自信是好事,可自信过头就变成坏事了。”
捣乱的手指被人捉住握在手里,白从真换了另一只手,没等苏立回答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坐起来,翻身跪坐在楼鹤安身上,搂着他的腰演戏假哭。
“宝贝,好可怕。你听到了吗?他居然威胁我说以后娱乐圈不会再有‘白从真’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