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真隔着玻璃点了点其中几个精巧的小摆件,“这一柜子大部分是我之前在国外学习的时候,从世界各地淘回来的,什么材质都有。”
“旁边这个柜子里的,是鹤安做的手工。不过他并不爱好这个,是我自己喜欢买回来又懒得拼,他才动手的。鹤安做这个特别厉害,图纸看一遍就会了,我有时候要帮忙还被他嫌弃碍手碍脚。”
这倒不是调侃,白从真是真的有自知之明。
自从之前他想帮忙结果却弄丢了好几个零件后,就再也不敢下手了。他只适合帮楼鹤安加油打气,欣赏成品,动手就算了。
摄像机对着柜子里的模型拍够了后,移到了另一个有些特殊的木架上。
在一众玻璃柜中,它有些格格不入。
“从导,这个能拍吗?”
“这个啊。”白从真按下心中的兴奋,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可以。”
木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十个长条形的木盒,盒子上还挂了一个带着钥匙的小锁。白从真随意拿起一个,当着摄影机的面打开。
里面,是整整齐齐被塑封保存的明信片。
“这些全都是鹤安送给我的明信片。”
白从真手指从上面划过,神色带着怀念,“鹤安话少,当初告白的时候他怕说不清楚,就准备了一张明信片一起给我。从那以后,每一天他都会送给我一张写了字的明信片。不论发生什么从来没有间断过。”
“十一年了,这里也摆满了十个盒子。今年的盒子还没装满,所以就没放在这里。”
说着,白从真从里面抽出几张在镜头前展示后,又按照顺序放了回去。
摄像师带着惊讶,给了那些明信片和盒子特写。再看白从真时,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羡慕和感叹。
明信片上的内容很随意,几张挨着的日期,前一天可能还是一句简短的情话,后一天就变成了一两句日常的记录。其中还夹带了“私货”,记下了白从真的黑历史。
“小真今天不小心吃到了姜,他说以后家里禁止把土豆和姜放在一起炒。”
“原来小真还起过让我留长发的念头。不过后来他放弃了,理由是他看到了阿词起床后梳理长发的狰狞模样,觉得会很痛。”
“小真学滑板的第一天,刚上板就摔了一跤。现在滑板已经被送给了阿颂,虽然阿颂也不会滑。”
一句简短的话而已,他仿佛能看到白从真和楼鹤安相处时的愉快与惬意。十一年,他们一如既往地过着恩爱的生活,从来没有变过。
摄像师想:如果这一段保留,播出的时候估计会把人甜到牙疼。
事实证明,不仅甜到牙疼,观众们在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完全丧失了语言,彩虹屁都夸不出这一对的深情和腻歪。这种在日常生活中的小甜蜜,远比声势浩大的浪漫要更加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