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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人是“活”的,金属是“死”的。

    活物比死物更明白,怎么样才会让对方更痛。

    夜莺又问:“开心吗?”

    尹鹤的额前布满细汗,生命值倒是没有变化,但体力值在狂掉。

    夜莺分明在重复他打夜莺耳光那天所问。

    当时夜莺的回答是“不疼”、“开心”。

    夜莺想听到的回答,尹鹤偏不说。

    床上有些血渍,是方才尹鹤掏水果刀扎破的,伤口不深,之前就没有继续流血了。

    只是此刻,尹鹤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与理智,为了忽略身后带来的刺辣感与隐秘的感觉,他选择以更强烈的疼痛覆盖。

    尹鹤徒手将自己的伤口扣破,掌心正缓缓地渗着血。

    鲜血让夜莺的兴致更佳,比起鲜血,更令他愉悦的是对方的存在。

    这个人不怕他,已经很让他意外。

    说不清此刻的兴奋从何而来,无法表达的他,只能通过掌下的清脆声宣泄内心的动荡。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知道?”

    尹鹤不止一次喊过夜莺名字,夜莺那边早就该有消息。

    “哦,忘带本子了。”

    夜莺只能知道此刻哪个位置有人提到自己、说了什么,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信息。

    想要确定对方的身份信息,还得看本子的记录。

    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尹鹤倒吸一口凉气,夜莺方才那几下专挑一处打。

    他觉得自己的肌肤都要着火,又被泼下盐似的热辣。

    尹鹤咬牙切齿:“我叫你爸爸。”

    夜莺挑了挑眉:“好的儿子,爸爸要继续教训你了。”

    “……”

    “我会杀了你的。”

    夜莺的指尖漫不经心往伤口上重重转搓,这种怪异的疼痛让尹鹤涌起滔天恨意。

    夜莺:“你要弑父?”

    “不孝。”

    “该罚。”

    尹鹤庆幸自己生命值没掉,但体力值无节制得掉的他,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他闭上眼,像是接受现实的平淡:“我不会放过你的。”

    “有意思,这种威胁从来都是我对别人说,倒是头一回有人我对说。”夜莺似是累了,活动了下手腕,暂时让尹鹤休息了一阵,他故作恐惧惊忧,“我可真害怕。”

    强装出的恐惧浮夸至极,反倒让人更想痛打他一顿。

    “不过,你不如好好担心你自己。”

    夜莺俯下身张齿用力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