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拿着手帕捂着心口,一副泪光盈盈的样子,实在是吓人。花满溪没有见过这类型的皇帝,整个人都感觉有点不太好。她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凉亭外的追命和冷血,可是他们一副忠心护卫不为所动的样子。
好了,她明白了,皇帝这个样子是常态。淦,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皇帝?!
不知品种的皇帝嘤嘤哭泣,“先皇爱美人,到处收集美人,养美人。他还爱珍宝,各种珍宝。再加上金国辽国等总是虎视眈眈,岁币也要给。不管是皇帝私库还是国库,几乎都是老鼠都不光顾,什么都没有。我刚一登基,户部尚书就拿着账本跟我哭穷,我也没有钱啊。”
花满溪:微笑,官方的那一种。
皇帝继续哭泣,虽然那泪光一直在眼角,怎么都没有掉下来过,“太平王叔那边还算是好一点,军费要的少,西南东南的军费,还有各种民生支出,我当时都想去卖身了。弟妹啊,你给的钱简直就是救了我的命啊。”
听到太平王,宫九的态度更差了,“会说人话吗?不会说就滚出去!”
“哦。”皇帝知道宫九是真的要生气了,他一生气就会把自己给扔出去,于是迅速地用手帕按掉了眼泪,收起手帕。他坐直了身子,身姿板正,如苍翠劲竹,和方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弟妹,”皇帝不敢和宫九说话,担心被丢出去,“你此前行踪不定,我也不好硬是叫你来京城。今日见了面,我亲口问你,可有需要的?但有所求,朕必应承。”他换了自称,也是表明了他的诚意。
“额。”皇帝想想又加了一句,“金银珠宝我是真的没有了,我想你也不太需要吧。”江南首富花家的女儿,比他这个皇帝有钱多了。想想又想哭了,他真的太惨了。
花满溪苦笑,“我什么都不需要的。”可算是变得正常了,不然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她现在突然特别同情皇后,虽然后宫就只有她一个人,但是也就代表了只有她一个人来承受皇帝的“丰沛情感”。皇后,一定过得很辛苦啊。
皇后:终于有人知道我的痛了!!!
皇帝一听花满溪什么都不需要,可高兴了,“弟妹说的是,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不过,我想也许你需要这个。”他将一个腰牌放在了石桌上,伸手推到了她的面前。
花满溪定睛一看,那是一个由乌沉木制成的腰牌,上面写着一个“赵”字,除了看起来古朴大气,似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这是?”
“四品以下官员和两百以内的士卒,你都可以调动。”皇帝笑笑,“我知道弟妹闲不住,东南西北2跑,肯定用得上的。”
弟妹,加油啊,努力啊,把那些坏蛋们的金银珠宝全都拿过来,拿过来!不管是国库还是私库,全都放得下的!
原本花满溪是想拒绝的,因为她有阿九,和阿九那些万能的护卫们,其实不太需要这个腰牌。但是看到皇帝双眼冒光的样子就明白了,他这是欲先取之必先与之,既然如此,她拿着也不烫手了。
也许有一天会用到呢。“多谢皇上。”
“哎呀,都说了称呼我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