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这种仿佛被隔离开的感觉,她和顾清之间似乎有一块透明的玻璃。明明可以看得见彼此,却始终不能真实地接触到彼此。
秦抚又开始慌乱起来,一下子又想到了几个月前她在顾清家醒来的那个早晨。
“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能不能都告诉我?”秦抚就像是被丢弃的动物幼崽一样,即便眼前的不是亲生母亲,为了活下去幼崽用自己的眼泪,希望能唤起对方的一丝怜悯。
“顾清......”因为顾清的羽绒服外套拉链并没有拉至最上,所以秦抚就着外套豁开的口子,埋头在顾清高龄黑毛衣。
顾清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样的秦抚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大概是之前的“冷战”让秦抚心有余悸,又或是近几个月来的甜蜜,反而让秦抚更加离不开顾清。所以秦抚才会露出如此反常的一面。
“就当是,看在当年我间接帮了你一次,告诉我吧。”见顾清毫无反应,秦抚甚至搬出了当年的事情。
闻言,顾清的身体突然一颤。就着秦抚突然提起的话头,顾清的脑海里突然划过“有贵人相助”几个字。
如果说到贵人,顾清这几个月并没有认识人,身边兜兜转转的只有一个秦抚。
脑海里那根线突然顺了起来,顾清轻轻推开面前的秦抚,正视着面前这样故作可怜的妩媚面庞。
“怎么了?”秦抚只以为是自己提起顾清的伤心事情,有些心生不安地试探询问,“顾清你要是真不想和我说,你也是有权利选择不和我说的。”说完,秦抚还咽了口唾沫。
眼底划过一瞬间的担心,顾清长吐出一口气,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以为我瞒着你什么呀。刚才那位老方丈和我说的你听不懂的这些,叫做禅。这种是类似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思想,就点化你能听懂吗?”
蝉?
秦抚一努嘴,配合上耷拉下的眉眼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不是问姻缘嘛,我问的也是姻缘。”顾清拂起嘴角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咳。我听老方丈和你说的话,他大概是看出我和你的关系了。”
“我看老方丈对我们的态度不算支持却也不算反对,就询问他我们两个人是否有结果。”顾清动用多年编剧能力,终于把故事编圆乎了。
秦抚咬着有些干裂的嘴唇,闻言询问道:“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朝我们摆摆手嘛......”顾清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秦抚着急地抢话。
“那个老和尚说我们没有结果?!”秦抚当即气急败坏的,对那位解签的老僧人的称呼都变了。如果现在有个人跳出来,说她和顾清不合适,她当即就能“打死”那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