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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冷,又让人不断地想要靠近。

    要说钟灵秀也是个奇蛇了,于世三百来年,修行倒也不错,可偏偏修到情|欲劫这一处,便如疯了魔一般,愣是逃不过情与欲的纠葛牵绊。

    她亦知自己是个什么性子,一旦在渡劫这几日,她便老实乖巧地躲回洞中,而后将自己封藏起来,不能让人寻到,亦不可于人间行走。

    她仔细将自己打理,可却治标不治本,她偷奸取巧地想要钻天意的空子,可哪里是她这豆子大点有脑袋就能斗得过的,反复渡这一劫倒也罢了,还要死要活跟中了毒似的,总也想与人缠绵悱恻。

    行鱼水之欢。

    她正难耐到暴戾之气陡升,而司娴正巧在她想要杀人饮血的当口,站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四目相对,肃然之间,不躲不藏,冷眼而来。

    她像是生了一把贱骨头,顺着这双冷眼来了兴致。

    她躲也躲了,藏也藏了,想要安生渡个劫而已,也非得有人来破她这局,她心下反骨一生倒也罢了,连带着连看司娴的感觉也跟着不一样了起来。

    她豆大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一双冰山一样的眼睛,悄然无声,勾引着,试探着,逼迫着。

    钟灵秀轻轻地笑了起来,嗓子里发出嘶嘶声,顺着树头而下,而后慢慢地靠近司娴,蛇头亲昵地蹭了蹭司娴的脸。

    陆离的温度是暖的。

    像是一只温暖的手掌,小心地在司娴的脸上磨蹭,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见司娴没有阻止自己,钟灵秀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她用尾巴尖勾住树枝,其余身子都挂在了司娴的身上,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生怕司娴躲着自己,转身就走了。

    旁人若是看到蛇,不说转身就走,在蛇这般亲昵靠近的时候,也早疯了。

    更别说是个女子了。

    司娴太不一样了。

    可越是不一样,钟灵秀越是想要靠近,怕是吓着司娴了,她紧紧地贴着司娴的胸口,想要去听司娴的心跳。

    晏文的一颗心跳得有力,在静悄悄的胸腔里,发出一声又一声惊雷一般的声响,陆离听在耳里,一想到自己此刻紧贴着晏文,耳根便跟着红了起来。

    与晏文的感受不一样,晏文除了感受不到蛇冰冰冷冷的温度外,其他感受与蛇纠缠的样子都差不离,像是一根带着温度的绳子,蹭一蹭,又躲开些。

    可陆离不一样,身子是自己的身子,她勾缠而上的时候,好似是一双胳膊勾住了晏文的脖子,身子贴上去的时候,便好似同晏文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也正是因为没有缝隙,所以她能清楚地听到晏文的心跳,能够近距离地感受到晏文的温度。

    胸口贴着胸口的时候,腰肢缠绕着腰肢的时候,每一寸皮肤相互贴合的时候。

    特别是当她向上攀爬时,勾住晏文的脖颈,蛇尾从树枝上掉落下来,轻轻地摆,勾住晏文的细腰时,贴合太近,她能轻抚过晏文腰手腹上浅薄的一层肌肉轮廓、形状,柔软的,又带着些硬朗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