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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饿狼扑食,她被抓到了。

    破门之声惊起枝头飞鸟,阮柠抬头往上看,车顶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在狭小的空间里小心翼翼地生活了三十年,什么证据都没拿到,只在后几年里,学会了如何同自己的人格相处,她依旧害怕于去面对阮浩南,她单单只是想,头皮就已经麻了。

    冷然已经上了另外的车,裹着冷依然就走了,连招呼都来不及跟阮柠打,只剩得阮柠一个人坐在车箱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等到夕阳西沉,血色染遍半边天的时候,她才拉开了车门,半扶着,慢慢地踏出了车箱。

    再举目四望,枝头息了好几只小鸟,叽叽喳喳也不知在闹些什么。

    微风轻抚而过时,她才仿佛第一次知晓,原来到此为止,就如此尘埃落定。

    当天晚上阮柠没等到冷然回来,她心情好似不错,在家里给自己煮了一碗面,煮了个蛋,就着电视,呼呼啦啦就吃完了,夜里睡觉时,好似也做了梦,但是总也记不清梦到了些什么,只是同从前有些不一样罢了。

    冷然第二天回家囫囵休息了一会,爬起来的时候阮柠给她做了一桌饭菜,冷然原本僵着的一张脸,忽然就笑了。

    “你这是要感激我的样子?”

    “是贿赂。”

    冷然一头雾水。

    “我要出庭作证,我要我的每一个被他欺辱过的人格,都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上面,指证他,即便他们都做不得数,我也要站上去,我也要给他们一个,说不的机会。”

    冷然突然就被阮柠给震住了。

    这个小姑娘,初初见的时候,还软软糯糯地寻求帮助,我该怎么办,临到事时,没有证据,又硬气到想同阮浩南玉石俱焚,可直至此时,她才发现,她不过是想让阮浩南付出代价,给每一个人格以交待。

    冷然匆匆吃了两口饭,走前迎着阮柠的目光,微微笑了笑:“你放心,少不了你。”

    说完关上门就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冷然很忙,阮柠也没闲着,直到她们一起,走进法院的那一天。

    阮柠和冷然一同进去,画面忽变,陆离依旧搂着晏文的脖子,睡得极舒坦。